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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军营的中军大堂已经到了。

鹰扬卫指挥按安远将军李安,已带着所属的将官迎在门前。

“标下等参见盛协台。”李安拱手笑道,“职责所在不敢轻离军营,协台恕罪。”

他是从三品的武官,品级低了盛庸半步,且官职权力更是没法比。他以前授的是定远将军,还是因为宫里的李贤妃当年诞下龙子之后,升了一格成为安远将军。

“无妨无妨,进去说话。”盛庸带着亲兵进中军帅堂。

李安落后半步,笑道,“协台大人这么晚来说有军务,是不是要用兵了?”说着,继续大笑道,“鹰扬卫的儿郎们在京中已久,早就想出去活动活动了,是北边还是南边有战事?”

闻言,盛庸对他的观感倒是好上许多。

一个军人,能时刻想着为国征战,倒也算合格。

“其他人且出去等候,我和李指挥有话说!”盛庸余光看到自己的亲兵,站在帅堂门口,开口说道。

众人一怔,随后中军参将千户等人退下,只留下李盛二人。

“协台?”

盛庸摘下头盔,捋捋头发笑道,“老李呀,收拾收拾,某的亲兵送你回应天。”

“嗯?”李安甚是不解。

见他如此,盛庸叹口气,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信递过去,“魏国给的手令,你自己看吧?”

李安狐疑的接过,刚一打开顿时大吸一口冷气。

“这”此时,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见状盛庸马上皱眉,心里对李安的好感马上跌了两档。

军人么,就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这多大点事,就慌成这个样子?亏这个李安,早年间也在边关打过许多年的仗。

“不是,怎么就”

“老李!”盛庸打断对方,郑重的说道,“魏国公说的很清楚了,你进京军营这边交给某。”说着,叹口气,“咱们都是当兵的,你儿子犯的事,该什么罪过,咱们心里都清楚。”

“你爱子之心,某也能体谅几分。魏国公那边的意思只是进京,没说剥了你的官职,也是留着余地呢!”

“不单是余地,更是给你老李的体面。”说着,盛庸顿了顿笑道,“也不必惊慌,又没说直接下狱,你怕什么?咱们武官又不是文官,各个掌印军侯都是护犊子的,就算有些小错,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这话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对方是武官,其实远比文官棘手。那些遭瘟的书生,刑部的人就直接吓尿裤子了。武官坐镇军营,若真是闹出点什么岔子,那可是大明朝的武人,集体跟着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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