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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容距离京城极近,五军都督府前军都指挥佥事,京营记名副将盛庸带着亲兵,快马半日即到。

到的时候已经落日,句容县城门紧锁,驻扎在县城西边的军营更是一片肃穆。

鹰扬卫多是骑兵,驻扎在此处也不无道理。因为此处隔着长江对岸就是扬州,一旦那边有事,这边的骑兵通过桥梁就可朝发夕至。

“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违者格杀勿论!”

还不等盛庸的亲兵到营门跟前儿,暗中就有暗卫窜出大声怒斥。不过几个暗哨刚呵斥完,就看到来者身上鲜艳的战甲,不免有些愕然。

“昭武将军佥军都指挥佥事,副将盛庸将军有军务要见你们指挥大人,速速通报!”亲兵大声吆喝的同时,一块黄铜的腰牌直接扔了过去。

对面的暗哨们也不敢怠慢,留下两人在原地,其他人捧着腰牌快步而去。

武官不同于文官,文官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知府进属下县令的县衙就跟回家似的轻松。可武官则不然,就算是如今都督府掌印的魏国公来了,也不能说进就进,尤其是在晚上。

不过是,军营中有人纵马出来,看服饰是个千户。

下马行礼,毕恭毕敬的说道,“标下见过盛协台,指挥使大人让标下出来接您,里面请!”

“好说好说!”盛庸笑眯眯的带人策马进营。

他如今是京营的记名副将,这声协台的尊称当之无愧。

如今大明朝朝堂之上是新老交替,武官系统中也是如此。都督府掌印的公侯伯等换成了少壮派的如魏国公开国公等,其他少壮派军将也被大力提拔。

公侯伯等勋贵掌印提督是大明的开国制度,像盛庸这样没有爵位的军将,在京营之中的官职已经到顶。若想升迁,就只能去边关历练。

要么,他的都指挥佥事,升迁成都司都指挥使。

要么,他的副将升任成一镇的总兵。

有小道消息传言,山西大同镇那边的总兵官身体有恙,都督府和兵部正在考虑新的总兵官人选。

作为军人,谁不想边关立功?

别看他官职一流,正三品的昭武将军,可在五军都督府里,这个侯那个伯都扎堆儿,谁都比他官大。而且他的职责都是参谋筹划,军法军纪等事。

夜色下的军营格外沉寂,也格外肃杀。

营中相隔十步就有灯火,每处灯火下都站着警惕的甲士,而且营中还有巡查的兵丁,不停的游弋穿梭。

“姓李的兵带的不错!”盛庸看着军营,心中暗道,“像模像样的挑不出毛病来!”想着,摇摇头,心中继续暗道,“哎,带兵不错,养儿子却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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