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
那人的身影消失没多久，殿中便再次出现了无数的碎肉。
“怎么回事？”
“里面究竟是什么？”
……
外面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无数的疑问。
可是灵晶殿中，除了多出来的碎肉，在没有任何变化。
进去的人，有的成了碎肉，有的走向了更深处。而每一个走向深处的人，都会在灵晶堆成的小山处取一些灵晶。当然每个人取的灵晶数目并不想同。但是那一堆灵晶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
“不行，我受不了了，眼睁睁看着无数的灵晶消失……”
“我也受不了……”
殿外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殿中。
殿内。
杨宁盯着越来越虚幻的辰烟，感慨良多。
无数的人修炼都是为了长生，但是在追逐长生的路上，无数的生命抛头颅，洒热血，可最终仍是倒在了路上。眼前的辰烟就是如此。
筑山境巅峰，在这贫瘠的西荒凉州，算得上是强者，可是在岁月的面前，终究还是倒下了。
“小友，今日就我设下的考验，你还不算过关。我虽身死，但是你今日助我之情，实在感激，外面的灵晶，你可以带走一半。”辰烟的身形越来越虚幻。投影就要消失。
“考验？”杨宁没有想到。看来这里并不是去外界传言的灵晶矿，但是辰烟的葬地，也是辰烟的传承地。
“不错。”辰烟的身形又虚幻一分。
“前辈，你错了。”杨宁本以为辰烟这等修为，应给能够看透，但还是没有走出修炼的误区。
“错了？”辰烟好像听到了搞笑的事情。自己刚才虽说承了情，但是却也不是随意质疑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就算你有登山境的父亲，但是毕竟还不是你自己，居然敢质疑我的信念。在辰烟这道投影的心里，这和质疑自己的信念没有区别。
“前辈，修炼为了变强，并不是单纯的变强，有的时候，变强是为了守护，有的时候是为了报仇。总之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并不只是为了变强，为了长生。这样的修炼不是修炼。”杨宁一口气说了很多。他并不是乐意做个好人，他也没有这个义务，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在死掉之后，还没有醒悟过来。需知修炼修心，并不是为了长生，这样的人生，没有意义。
“难道我追求长生错了吗？”辰烟的身形很快就要消失。此时看上去十分朦胧。
“没有错。只是修炼并不是为了长生。当你长生后，你将会面对无数的孤独，到那时你就不会这般想了。”杨宁没有多说。此时的辰烟只是一个投影，虽然这个投影承了自己的情，但是，已经身死的修炼者，这里没必要强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