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姬夜行矢口否认，俞琬琰对此不置可否。
她说这句话纯粹只是为了噎一噎对方，至于事实到底是如何，她心中有数。对于她来说姬夜行否认与否，根本不重要。
“是吗？”
她那兴致缺缺的样子，让姬夜行瞬间想要吐血。
什么叫“是吗”？
而且还是用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这话题不是她引起来的吗，怎的现在却又不关心了？
还是......她心中已经认定了，此事是自己所为？
对比前面，姬夜行更倾向于后者的说法。
眼前的女子，真的不好对付，他如是想到。
“二皇子还有事吗？”
俞琬琰看向前方的小院，想着稍后要不要亲手做饭，犒劳一下忙前忙后刷存在感的慕渊。
姬夜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一两个回合下来，他占了下风，今日委实不适合再聊下去了。
把握好谈话的尺度，一直是他的拿手好戏。
“无事了，世子妃慢走。”
俞琬琰背着他，微微点头，白色的轻纱随风轻轻飘起，露出了洁白的下巴。
还未待姬也行看清，她随即向前走去，遮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
他看着对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院里，凝眉深思。
不知何时，一个身穿灰色劲装的男人，已经站在了姬夜行的身后。
抱拳行礼。
“主子。”
“查到了什么？”
“......回主子，属下失职，什么都没有查到，慕世子妃是从这条主街上才出现的。”
自从他们一行人入西凉都城以来，便被主子派去跟踪各路使臣。其他人还好，或多或少都有收获，但跟踪东慕国的两人这几天一直很挫败。
想想，目标人物每半个时辰就会跟丢一次，不知何时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像是被人给逗着玩，是谁都会很崩溃的。
姬夜行挑挑眉，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轻笑一声。
“这样？”
两个字，轻飘飘，但灰衣人对于姬夜行十分熟悉。
也就是因为熟悉，才从这两个字里听出了无边的寒意，让他心生恐惧。
“主子恕罪！”
男子单膝跪地，慌忙请罪。
姬夜行将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沉默。
就在灰衣人以为自己会受到惩罚的时候，上面便传来了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