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发红，眼底漫出了水花。濒死的后怕让她忍不住颤抖，啜泣，甚至忘了眼前的男人也是害她到这步田地的推手之一。
她像是小兽一般呜咽，将那股久违的柔弱，露在严沉舟的面前。男人的眼神越发黑沉，那股压抑不住的冲动似乎要喷涌出来。
叶盈压根就没有发现。
他微微弯下腰，双手搭着的肩膀，指腹摩挲问道：“你不会游泳？”
南城近水，上流社会的旱鸭子几乎是稀有动物。
叶盈摇了摇头。
她原本是会的，从三年前那一次开始，她就害怕了。落到水里，手脚僵硬，那股绝望会带走她所有的力气。她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事了。
他的手落到了她漂亮的蝴蝶骨：“还好吗？”
叶盈深呼吸，身体回温，除非四肢无力没有别的症状了。她看向严沉舟那双眼睛，差点就恍惚了。
他怎么会如此温声轻语？
她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地点了点头，男人将她捞起来洗干净用浴巾裹好，丢到了床上。
缠绵辗转。
比前几日更甚。
失去意识前一秒，她想果然不能奢望严沉舟有善心，他只顾自己。
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利己自私，手黑得很。
她今天一定是脑子进了太多海水，失了理智。
凌晨十二点。
男人随意套上了浴袍，向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