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不明白。”那人的神色近乎漠然,“他分明是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的。”
她仿佛是在真情实感的困惑一般。
“殿下,您可有了解过陆师兄分毫?”秦莳似叹似笑,嗓音却是极冷的,“您要牺牲一个‘废物’,来成全陆师兄,不觉得太过一厢情愿了吗?”
凭什么便认为陆盏辞应当感谢?仿佛只有他们的算计是真的,旁人的喜怒哀乐都是不值一提的笑话一样。
难道这样的事情,还是陆盏辞求来的不成?秦莳只觉得有些好笑。
好在,她那位陆师兄,倒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端慧大长公主默了默,却没有被影响到分毫。
“你怎把它也给带上了?”秦莳戳了戳胖莲藕,“这小东西不是据说不见人了吗?”
胖莲藕委委屈屈,半个字也不敢再说了,倒是秦莳瞧着这二人间的动作,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倒是很喜欢现在的日子。
“果真是瞒不过你,”七夕此刻竟是也不笑了,眼底带了几分错愕,又仿佛是有些不甘愿一般,“你既是知晓,怎还敢放我进来?”
胖莲藕愤愤,任谁被人喊上几天几夜的桂花糖,那也都是不愿意见人的。
秦莳全然没想到,她好容易打算与叶景江好生谈谈除了那些“正事”之外的事情,譬如尽尽地主之谊,带叶景江瞧一瞧藏锋山的景致。
虽说便是秦莳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但她也是万万没想到,阻拦了她一程的人,竟然会是、会是七夕!偏偏那人还不是冲着叶景江来的,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七夕也自知自己打搅了旁人的好事。
可她哪里能知道会这样的赶巧?原本她便没有什么机会见着秦莳。
偏生这小白脸说着,唇角还带着几分笑意,指尖也不动声色的在胖莲藕身上戳了两下。
恍似威胁一般。
秦莳揉了揉额角,没去看一侧叶景江的神情――她怕她笑出声来。
宁宁也是如此,倘若换作另一个那般爱撒娇的小狐狸精,他家阿莳也会默许。
但藏锋山上的人不一样。
秦莳的那些师兄师姐,才是她真正无比在意的人。
若是想影响到秦莳的判断,还是得要靠他们。
叶景江其人,仿佛从来都是风轻云淡,不论他在秦莳身边遇到了什么样的奇怪事体,也都能一派安然。
这还是秦莳头一回瞧见叶景江气成这等模样。说是生气……大约也是有几分不妥当的,但那人总归是心底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