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言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是我十六岁那年，你打给我的电话。”
“你是，十一岁的我，给你打的电话？”顾辞九迟疑，不可思议地朝他看过去:“你确定？”
他肯定地点点头:“你想不想知道，你对我了什么？”
“我还对你了些话？”顾辞九突然好想笑，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过了一会，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她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余谨言，你你你不会……也跟我一样……”
余谨言凑近来些:“跟你一样什么？”
重生？这个词卡在她喉咙，片刻，她咬了咬唇瓣，摇摇头:“没什么。”
还是继续回到正题，她:“你确定那真是我？可是我完全对你没印象。”
“你以前是不是脸圆圆的，很胖，扎着双马尾，喜欢在校服手袖写字。”余谨言继续道。
顾辞九沉默，不再话。
“我那会跟你了什么？”她冷静地问道。
余谨言扫了她一眼，便知道她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而是真的完全不记得！
他:“你告诉我，你将来是要嫁给我的人。”
顾辞九闻言，脸立马涨红，否认道:“我、我怎么可能这样跟你。那时候的我，还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
一定是余谨言认错人了。
余谨言抿抿唇:“嗯，那号码呢？”
提到手机号时，顾辞九脸色沉了下来，表情略有些痛苦，平静地道:“号码，并不是我的。”
余谨言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接着道:“那是我时候最要好的朋友给我的，其实那号码是她的，她患了白血病，还没来得及长大她就已经走了。”
她眸子染着困惑，“可是，我从未见过你。”
哪怕是上一世，她都未见过余谨言一面，只是听过。
余谨言轻轻了句:“抱歉，无意中提起了这件事。”
他嘴上虽然这么，却没停止提出疑问:“顾辞九，我相信你的，可是你也应该告诉我，你没认出我的那时候，为什么要哪怕要以身相许余谨言这个人？”
顾辞九顿了一下，她扶额:“这个……解释起来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
如果她对余谨言，因为他对自己有恩，所以以身相许这不过分吧？
可是，谁会相信这种法？
“我相信你的每一句话。”他目光灼灼看着她，就像他过去那样，也一直相信着她所的每一句话。
所以他一直在等着，等着再次和她相遇，等着她实现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