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何罪?”
这句话,江彬用上内息暗劲,声音颇为平和,听着似乎并不响亮,弘治几人倒是没觉得怎样。
但寿宁侯张鹤龄就不一样了,只觉得耳边如同一道炸雷轰响,两腿一软,当时就萎了。
噗通!
张鹤龄跪倒在地,不过,这时候他正对着江彬,所以就像在向江彬请罪。
“寿宁侯,你这是…”
弘治帝奇怪了,自己分明已经让张鹤龄站着说话,怎么刚起来没多久,一转眼又跪下了呢?
而且还不是跪自己,而是给江彬这小子磕头?
“寿宁侯不必如此吧…小将受不起的!”
江彬嘴上说着受不起,身子却一动不动,堂而皇之受了张鹤龄一拜。
同时,武道六级功法运起,张鹤龄只觉得周身上下如同被一层无形劲气压着,根本直不起腰,更莫说站起来。
“胡闹,成何体统!”
弘治大怒,指着张鹤龄骂道“寿宁侯,尔身为国舅,贵为皇亲国戚,一举一动代表大明颜面,现在动不动就给别人下跪,你…你还能要点脸吗?”
弘治显然气极,最后一句几乎成了市井怒骂。
“皇…皇上,皇上恕罪啊!”张鹤龄此刻说话都费劲,就像牙齿上拴着千斤闸,拼了老命才能勉强张开。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是膝盖软,站不住!”
张鹤龄说着,双手用力按向地面,做出奋起挣扎的样子。
江彬心念一动,内息撤掉,结果…
寿宁侯就像一只猴子般蹭地跳起,直接蹿上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