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曦走到他身边，侧头看他，说“如何要享受人生，只要有勇气，想象力和一点点钱就够了。平坦的路好走，但泥泞的路上才能留下脚印。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你这么年轻，怕什么失败，大不了从头再来，大不了大器晚成。”
季樊笑了笑，“生命可以随心所欲，但不能随波逐流。做事情可以失败，但不可以在没有第二次机会的时候失败。”
七曦说“外界事物纷至沓来，我敞开所有的感官接纳，来者全是客。”顿了顿，“你可没有失败过。”
季樊看她，“我知道，你语文好!”
七曦笑出声，“你知道吗，从高中那会起，我就开始崇拜你。”
其实她想说，从高中那会起，他在她心里就是个闪耀的人。
七曦坦然的说“因为你数学物理一直都是满分，那时候我想，这个同学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科学家，作为你的同学，所以我也会感到很光荣。”
季樊笑了笑，“现在让你失望了。”
“没有呀，投行也需要厉害的人去做的，”七曦不让自己露出遗憾的表情，语调特别轻快地说，“我一直都我觉得你做什么都是很厉害的。”
他做这行，恐怕不会有那位魏先生厉害吧？!
季樊脑中倏地闪出这个念头，然后他一怔，心下不由哂然。
俩人静默了会，季樊忽然说“以前有人说我是个自私的人。”
七曦疑惑看他。
“他说我，明明有能力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却自私地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而牺牲自己的家人。”
七曦皱皱眉头，“你告诉他，‘抱歉，我能力有限’。”
季樊眉头微扬。
“你看啊，你现在如果哪方面都不能做好，只能做好一样，要按照大众标准来，也算很优秀了，那就没有人说你自私了。所以那个人说你自私，就因为你能力种类太多太优秀了，但是也不能因为太优秀就怪你呀。”
七曦一口气说完，还想了想，点点头，“我觉得我说的逻辑很成立。”
季樊蓦然笑了。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庸人自扰。
刚刚那句话，他是故意说出来的。
不过五年前，那句话的确有人这么说过他。
他曾经不以为然，但是有时也会因那句话而陷入困惑。
结果她的回答却那么的……
季樊笑道“你挺能歪理邪说的。”
“我这叫歪理邪说么？”七曦歪头看他。
“也不算吧!”季樊看她笑笑，“你这么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