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叶子甜恍惚的觉得自己在做梦：“……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很小，疲惫让她的眼睛很难完全睁开，尖尖的苍白小脸惹人心疼。
这确实是个很乖的女孩子。
叶初阳笑了笑，替她把有些下滑的被子盖好：“来看看你。”
叶子甜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住叶初阳的手，她的手很冰，触碰到叶初阳温热的皮肤，才猛然意识到这不是梦。
“哥？！”
她惊得瞪大了双眼。
“你……”
事实太过震惊，让她一下子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整个人也彻底惊醒了。
“我要是一直不过来，你是不是没打算过告诉我你的处境？”
叶初阳把自己的手捂在她的手上，“你现在根本无法自己照顾自己，他们就是这么对你的，还没认清楚吗？”
叶子甜不是个傻姑娘，叶初阳不相信这么些年了，她还没看清楚王家的本质。
“哥，你不懂。”
复杂的情绪在眼眸里一闪而过，最后全都化作这四个字。
“我懂啊，为什么不懂？”叶初阳奇异的笑了笑，在叶子甜不解的眼神中，孩子气的歪了歪头：“很奇怪么？就算我不懂，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我总能窥到一二。更何况……”
他凑进叶子甜，压低了声音：“……你哥我还是喜欢男人的。”
“！！！”
叶子甜吓得屏住呼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叶初阳当然知道自己的话在现在这个时候是多么惊世骇俗，虽然大约十几年后，网络的兴起让这种事情变得见怪不怪。
但在这个时候，这个封建残余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gay是完完全全的异类。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人的话，你哥我说不定还能把自己嫁出去。”叶初阳完全不理会那头的震惊：“所以，妹啊，别拿你不懂这三个字糊弄我，重男轻女本身就是不对的，就事论事，我跟你说的是他们王家欺辱我宝贝妹妹，重男轻女，还忽视我那三个小外甥女的事，你别拿你的婚姻说事。”
叶初阳拍了拍叶子甜的头，“妹啊，你是个聪明人。这么些年你哥我也想通了，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我怎么没见到我身边的其他人把自己嫁出去之后会遭到这样的对待？根本原因不是出在你身上，是他们王家的问题，所以别拿你那些理由糊弄我。他们的儿子是被疼着长大的，我的妹妹又何尝不是？”
“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叶子甜沉默了很久，还在坚持：“我不会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