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监牢内,文苴的牢房里。
燕何一手扶着酒坛,一手杵在地上,静静地垂着头,披散地头发挡住了脸,身体不停地抽搐着,面前的地上已经湿了一片。
宋道理皱着眉,安静得坐在燕何旁边,一手搭在他的背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文苴到是一脸置身事外的样子,抱着宋道理给他的烤肉狼吞虎咽,时不时吧唧吧唧嘴,甚至还把自己噎到了。
“行了行啦,不吃了!”宋道理听着文苴吃肉的声音,不耐烦道。
“大人,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好好吃饭了。”文苴嘴里一边吃着,一边对宋道理说道。
“你也不看看场合!”见文苴不仅不听劝,还在狡辩,宋道理立刻呵斥道。
这一喝,文苴似乎体会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委屈巴巴地将肉放了下来,用袖子抹了抹嘴边的油,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摆平了文苴,宋道理看了看现在燕何,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虽然燕何到现在为止什么还没说出口,宋道理其实也能自己想出个十之八九,无非是些私生子的戏码。
文苴倾着身子,探到燕何身边,小心翼翼地对宋道理说了句:“多久了,还不做声,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滚滚滚,你家睡着了还抽抽的。”
“在打呼呢。”
宋道理再也忍受不了文苴这逗比行为,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
“来来来,你转过去吃。”
说着,宋道理扶着文苴转了一个身,将一块肉交到了他手上:“只要别说话,你爱怎样怎样。”
文苴一脸懵逼地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但既然现在烤肉在手,也管不了其他了。
宋道理走回燕何身边,安慰道:“你若不想说就不说吧,我又重新要了两坛酒,来,一醉解千愁。”
宋道理刚举起酒碗,燕何便一把多了过来,猛地抹去脸颊上的眼泪:“‘一醉解千愁’,好句子,来干!”
说罢,燕何将酒碗中得酒一饮而尽。
宋道理连忙帮燕何斟满酒:“这便对了吗,我看你的性格就不像个婆婆妈妈的人。”
“让宋兄见笑了。”燕何举起酒碗,眼眶红了一片,两道泪痕在脸上还很明显。
“无妨,无妨。”
说罢,燕何又揉了揉眼角,强颜笑了两声,其中尴尬地感觉,不言而喻。
宋道理小抿了两口酒,就怕自己说错什么。
“在项家时,母亲的身体就不好。
嫁给他两年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终于走到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