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里的水又冷又凉，唐十四看看，又伸手摸摸，除了觉得冷的冰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刚才那些人就是在这里消失的。”疯狗收紧军靴上的鞋带，做势要下水。
“不用这么麻烦。”陈千秋示意疯狗退后，她拿出一个瓶子，将里面储存的东西，缓缓倒进面前的水里。
红色的水滴落进水里，在平静的水面上掀起涟漪，然后一点一点扩散。
唐十四抽抽鼻子，他好像闻到了一种类似血腥味一样的甜香，“这是什么？”
“鸡冠血。”
鸡冠血从来是至刚至阳的东西，一般阴邪之物都会忌讳三分。
“这应该不是吧。”唐十四揉揉鼻子，鸡血他见过，但是这么香的鸡血，他还真没见过，“你在里面加了什么？好香。”
陈千秋没有回答，好在唐十四也没真心询问的意思，他就是觉得香师这个东西真的是太邪门了，这话不是鄙夷，而是敬畏。
就好像陈千秋，不仅好像无所不能，更好像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能随手拿出来一样。
就像唐十四说的一样，陈千秋手上这瓶鸡冠血，用的确实不是公鸡冠上那一点刚阳的精血，她用的是母鸡短冠上的血，混合了一点鸽子血，又加了一点其他东西，这就使得这血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这是她参悟集香方时，无聊做出来的东西，旁的大作用没有，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这东西格外招惹哪些阴神鬼怪的喜欢。
这时候水下情况不明，或许能用这个试试。
今天的早晨雾蒙蒙的，原本看着太阳要出来的样子，这会又突然躲到云层后面，半死不活的挣扎在灰蒙的云层后面。
时间分分钟钟没有停歇，唐寿估摸下了时间，约莫是过去了三两分钟，但是面前的溪水纹丝未动。
“会不会……没用？”唐寿小声地质疑，然后换来唐十四一记凶恶的白眼。
这个杀千刀的唐寿，竟然敢在陈千秋面前跟个大爷似的，不知道他十四叔还在别人手下讨生活的吗！
不过急得可不止唐寿，就连唐十四也有点着急。
他张嘴想问，陈千秋想找什么，还没开口，就看到
平静的水流里开始冒起一些细小的气泡，这些气泡就像雪碧里被摇晃起来的气泡，冒得是又密又急。
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气泡就好像锅里翻开的水一样，在水里咕噜咕噜的冒起水花。
唐寿既想过去，又有点畏惧，他紧贴着唐十四站着，很是忐忑。
唐寿不知道，他这个十四叔比他还忐忑，但现在是在小辈面前啊，就算他再畏惧，也得拿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