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轩内！
莫凌天与颜若璃大眼瞪小眼。
谁都没有要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噼啪一声，烛火在空气中爆燃，猛烈的灯光在室内亮起。
“算了，还是臣妾先开口吧！”
这丫就是个闷葫芦，非得她先开口说话才行。
莫凌天点头，伸手抚平衣摆的皱纹。
“从哪儿说呢……”颜若璃的眼神有些迷茫，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都可。”莫凌天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温度，却将颜若璃的思维拉了回来。
“那就从臣妾为何入宫说起吧！”
女人双手捧着自己的双腮，眼神有些无奈的说道:“臣妾虽然是大烟国的公主，却自幼生活在宫墙之外，其实根本不懂得宫中的礼仪，也没有过一天公主的生活。”
莫凌天点头，这一点他已经知晓了，他只想听他不知道的部分。
显然颜若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述说着:“也不能说一天公主的生活都没有过，至少在嫁入宫中之前，臣妾在烟王府邸还是享受过那么两天公主的待遇。”
那时候除了觉得累，压根儿没有别的感觉。
真心觉得这公主还是给别人当的好。
“臣妾自幼便因为国师说臣妾命格过硬，克父，克母，克夫，克亲人，基本上所有能克的都被我克了，而被父王送出了皇宫，因此一直生活在宫外。”
还记得刚出宫时被人追杀，若不是师父及时出现救下她，恐怕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的存在了。
“大烟国灭，烟王为了能够活命，便想起来用联姻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给你为妃。”
说到这里，颜若璃嘲讽一笑，笑容中满是无奈。
“烟王妃不愿意自己的嫡亲女儿入宫为妃，毕竟是亡国奴，其他的嫔妃自然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进宫，因为怕自己的女儿被你们天圣国苛待，于是他们就想起了在宫外的臣妾，也就是我，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略抬眼眸，颜若璃的目光落在了莫凌天的身上，眼神中有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正是因为我在宫外生活的那些年，得以拜师学艺，你见过的两个人是我的师兄和师弟。”
莫凌天点头，表示相信她的话。
因为这些也正是他查来的结果。
颜若璃起身，淡定的看着他说道:“臣妾的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了，皇上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那日玲珑阁内的人可是你。”他的话语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已经确定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