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姜静不解地问。
“您先进来再说。”林肖抹了把汗,示意她把车停在前面的草皮上。
关之年是关家放养的孩子,他们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关心他还不找他,而是找自己?
狐疑地停好了车,林肖将她引进了会客厅的大门。
果果攥着她的手不想进去,她只好将她托给林肖带着。
一进门,她就见一身白色长裙,柔顺的头发婉约地披在肩膀上的林清漫。
她正在慢条斯理地插着花,整个人看起来宛如少女。
见了姜静,她头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声道:“请姜律师坐。”
“是,夫人。”
佣人毕恭毕敬地请姜静到一旁的红木椅上坐下,还帮她上了茶水。
茶香四溢,姜静看着茶壶上精致的雕花,等着林清漫开口。
“姜律师,上次你来,我都没好好跟你聊聊。”
林清漫拿起一支桔梗花,熟稔地用剪刀剪下没用的叶子,优雅地插到了面前的花瓶里。
“请问您想聊什么?”
姜静直直地看着她,毕恭毕敬地问。
她混迹社会这么几年了,吃过的苦比有些人吃的饭还多。
跟林清漫语气不好,她还没想那么做。
“你是之年的律师,跟你聊,自然是聊之年的事情。”
林清漫语气淡淡,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她。
“您请说。”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你的履历。”林清漫淡淡地勾唇一笑,“很华丽,却也很不堪。”
华丽,不堪。
姜静这么些年的努力,落得这么个地步,被她两个词,四个字给总结了。
确实。
很精辟。
“帮之年打官司的能力是有。不过你身上摊着这么多是是非非,也为之年带来不少麻烦。”
林清漫的语气很柔和,没有她预期的凶狠,也没有足以把林肖吓得哆嗦的气质。
就是平平淡淡,仿佛在跟她唠家常。
可是她懂,越平静的,越危险。
“有些事情我没法规避,我只能在我的能力基础上去解决它们。”
姜静不知道她指的什么事,自然也不想被她套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便得体地笑了笑,低声答道。
林清漫剪着花朵的手一顿,随即有些不悦地扔下了手中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