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很讨厌我吗？”他这么说是不是在拒绝她？就算不是拒绝，这种疏离的语气也很明显了。
殷旬换上自己的衣服，转过来看到徐恙背对着自己，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失落，他顺势伸出手掌放在她头顶，揉乱她的头发：“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徐恙感受到他指尖在她的发顶停留了一秒后离开，转过身仰头与他对视：“可是我并不觉得和你在一起是浪费时间。”
殷旬安静看着她。
“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徐恙握紧双拳，垂下头：“今天我先走了，饭你一定要吃，知道了吗？”
说完徐恙头也不回朝外面走去，却在要掀开棚帘的时候被握住了手。
殷旬扣着她的手腕，就连他自己都惊讶为什么要拦住徐恙，他明明还没想好怎么做，但是身体却本能地想要阻止她离开。他单手捂住脸，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出格的举动，为了缓解尴尬，他只好吐出两个字：“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你不是不想浪费我的时间吗？我的时间很宝贵，没什么事我就要回家休息了。”徐恙被拉住手的时候也是一脸茫然，她都要走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想她走，又不让她走，到底想要怎样？
“你……”殷旬刚说一个字，帘子从外面被人掀开，男化妆师带着大大的化妆箱走了进来，看到殷旬和徐恙双手相握愣在许久，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我先走了。”徐恙从殷旬手里抽回自己的手，逃了出去。
化妆师咳嗽一声，无辜地举起双手：“我是来帮你卸妆的，不知道里面还有别人，我真的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殷旬坐到椅子上，“只是意外。”
化妆师和殷旬是老熟人，调侃道：“我都看到是你拉着人家女孩子的手了。”
“那也是意外。”他看了眼自己的手，那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去拉徐恙，她应该是生气了。他……好像做了件错事。
“你把人家给吓跑了还是意外？”化妆师拿出卸妆工具，“那女孩子是谁？为什么会在你休息棚里？”
殷旬闭上眼：“公司后辈。”
“别开玩笑了，只是后辈你会让她进来？说吧，她和你什么关系？”化妆师八卦道。
“朋友。”
化妆师一脸不信：“朋友？你脑子坏掉了？你们的身份根本不对等！现在的后辈心思多，你可要小心点。”
“她不是那样的人。林出拜托她给我带饭，她真的等了我整整四个小时。”殷旬薄唇一张一合，“我相信她。”
化妆师卸掉殷旬脸上的伤妆，对他道：“一个人内在是怎么样的谁知道？要是进来的不是我，你可就要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