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端起茶杯，王妈赶紧接过去，“哎呀，凉茶伤胃，您已经喝了大半杯了，医生让您少饮茶，免得影响药性。”
茶没喝成，老夫人心里不大痛快，也没心情再跟莫学林打机锋，挥挥手道：“行了，但愿你知错能改，我累了，你们回吧。”
说完没再管莫学林和莫志林兄弟俩，起身离开了会客厅。
莫老夫人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老头子虽然已经去了好几年，但身前所用的书房还保持着原貌，甚至书桌上的砚台里还盛着新鲜墨汁。
莫老夫人单独在书房，一呆就是大半个小时，候在门外的王妈实在忍不住敲门。
“夫人，您还好吧？”
“我没事，叫徐达过来见我。”
听出莫老夫人说话声音中气十足，王妈暗暗松了口气，转头吩咐佣人去把徐达找来。
徐达到后，莫老夫人让他一个人进去。
“王妈，替我看着点门。”
王妈颌首应是，把附近的佣人全部打发走，一个人候在门外。
书房里，莫老夫人正站在书桌后，悬腕写毛笔字，徐达进去时，老夫人头不抬手不停，只是淡声问他：“那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徐达恭声回：“一切都好，严格按照您的指示，学业和各项考核都非常出色。”
莫老夫人闻言一顿，放下笔，抬眼看向徐达，“他跟阿沉少年时那会相比，如何？”
徐达苦笑，“家主是老爷子亲自教导出来的，还有秦老爷子这半个师傅以及您的言传身教，那孩子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但见识和眼界还有待提高。”
莫老夫人沉吟了几秒，悠声说：“你安排下去，把他接回来吧。”
徐达不由一愣，眼里难掩震惊，“现在吗？会不会太早了？”
“早？”莫老夫人冷笑，“你没看那些人都已经急不可耐了，与其被动受敌，不如我主动出击，你去办吧，我自有考量。”
看出老夫人已经拿定主意，徐达不再多劝，恭敬应是，随即问：“那家主那边要不要先通个气？”
老夫人似笑非笑的轻嗤，“这件事可由不得他，他现在携美相行过得滋润着呢，就让他再快活几天，等他回国再说。”
徐达笑了，“明白。”
……
陈老爷子看到鉴定结果后，倒也没过于激动，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淡定。
他走出书房，吩咐佣人，“让夫人来书房一趟。”
佣人回：“夫人去大小姐的学校开家长会了。”
陈老爷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