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凑到达里欧面前,俩人鼻尖差点碰上。
他对这红毛老哥说:“我来找医生。以为是我有病,原来是你有病。”
达里欧笑得尴尬:“我有什么病呀。”
伍德:“你有心病,喜欢装疯卖傻。”
在酒窖,少爷和老巴克说了什么话,达里欧都听得一清二楚,结果到了诊疗院门前,这贼寇却一问三不知,摆明了是要撇清关系,免得等会伍德真的和帕奇医生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达里欧也不必去拼那条“山里人”的稀罕命。
门内无人应答。
伍德举枪,从破碎的窗户中向房内瞄准。
“帕奇!出来接待病人!我看见你的烧杯了,里边装的什么?它容易点着吗?”
终于有人搭了话,从二楼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答:“你说的是哪个烧杯?”
伍德:“进门之后的桌上,第一个大烧杯,能装两桶啤酒的那个,非常大的。”
来人答道:“那个点不着。”
伍德:“它真的点不着吗?它有毒吗?”
来人已经到了一楼,但不肯走到诊疗院的主厅,选了个玄关门窗看不到的位置,对着大门喊。
“你可以试一试,它没毒,也点不着。”
伍德问:“你就是帕奇医生吗?”
来人答:“是的!就是我!别开枪!”
砰――
伍德一枪将实验容器击碎。姜黄色的液体淌了一地,一丝火星都没冒出来。
门前泼妇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在听见枪声时脸色憋得通红,不敢再嚷嚷一句话。
帕奇抹了把汗,语气变得急促。
“好了!够了!普拉克家的小家伙!你要干什么!?你不是来求医的吗?为什么要打碎我的药瓶。”
伍德口无遮拦,满嘴胡话:“我怀疑你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帕奇骂道:“它不是什么毒药炸弹!它只是一瓶硫磺水,我用来防蛇防虫的!你真是疯了!你怎么不去镇上的治安队开枪?”
伍德一枪轰开了门锁,推门解释。
“为什么不去治安队?治安队真的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帕奇躲在楼道的小隔间,将木门推开,挡住半个身子。他的额头冒着冷汗,眼中满是警惕。
“伍德小少爷!你想要我干什么?”
伍德挪着步子,如临大敌一般往门里去。
“出来。”
帕奇说:“我出来!我听话,你敢保证,不会像打死一条狗一样打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