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天后，牛师傅哈哈笑道。
“吃饭吧，再不吃的话，饭菜就凉透了。”
决口不提自己成了鬼的事实。
李果开始动筷子，牛一山和牛嫂也动起了筷子。
陪着牛师傅吃完最后一顿饭。
牛一山和牛嫂两人含着泪吃饭，这白米饭原本甜甜的，现在变得有点咸。
李果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不舍得吗？”
“谁舍得啊，不过不舍得又能怎么样，我得走了。”牛师傅憨憨一笑道：“幸好我遇到了小道长你啊，不然我老婆儿子到最后都不会告诉我真相...真的很感谢你啊。”
牛师傅摸了摸牛一山的脑袋，粗糙的大手把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牛一山把鼻涕吸了回去，眼泪擦干，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此时，牛师傅对李果说道。
“谢谢。”
“不用谢。”
窗外，雨已经快停了。
饭，也吃完了。
三个空空如也的碗，还有一碗饭，还冒着热腾腾的气。
这碗饭是牛师傅的。
牛师傅已经走了。
楼下的凯美瑞小轿车也变成了一坨被烧焦的废铁，在雨中默默的被冲刷着，这辆车子已经尽了它最后的责任...
李果临走之前，拍了拍牛一山的肩膀。
“加油吧。”
从今天开始，牛一山不再是个孩子。
他要成为一个男人，肩负起这个家庭，为此，李果也稍微能够感同身受一些的，当年他也是，一夜之间由男孩变成了男人，很多时候，这种变化来得十分突然，让人会有些迷茫，有些猝不及防。
很多俗人都觉得，从男孩变成男人的毕竟之路是从处男毕业，可李果却觉得，真正的男孩成长为男人的标签就是意识到【责任】的存在。
......
离开牛师傅的家后，李果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内，距离牛师傅家并不算太远，甚至于走几条街道就到了，对于被系统深度改造过的李果来说，走一些路根本不算什么。
在城中村，LC区，三楼，在雨后，有着独属于老小区的霉味和青苔味，这里的条件不算太好，但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优势，那就是房租特别的便宜，两房一厅的屋子只需要800块钱。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李果开始望向自己的系统面板。
助人为乐，有功德。
助鬼为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