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插进夭夭的头发里，揉了揉，他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夭夭头皮被他扯得有点疼。
他收回了手，夭夭慢慢抬起眼睛，第一次，自己主动直视着他。
喻天宁看到她的眼神，缓缓勾起了嘴角，“要乖。”
他声音里带着些蛊惑，有点像放了很多年的红酒，有些甘醇。
“我知道了。”夭夭垂下了眼睛，低声道。
“饿了吗？”喻天宁问道。
夭夭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吃饭。”喻天宁也没有等夭夭的回答，自顾自说道，明显是带有命令的语气。
喻天宁出去，很快端回了一餐盘，里面装着一人份的牛排和红酒。
喻天宁直接把东西放在了电脑桌上。
也幸好电脑桌够大，再放四个这么大的餐盘，也不显得拥挤。
“坐。”喻天宁把椅子拉了出来，转过身对着夭夭说道。
夭夭慢慢看了一眼喻天宁，抬脚乖乖走了过去，坐在了喻天宁拉出来的椅子上。
她的手乖乖的放在膝盖上，腰杆很直，不难看出夭夭此时的紧张。
“吃。”喻天宁薄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字，随后自己坐到了电脑桌对面的沙发上，长腿交叠，姿势有些慵懒。
夭夭后背僵直，听到他的话似乎被吓了一跳，身子震了震，然后很快双手拿起刀叉。
她当然不会用这玩意，但是她有一一啊。
夭夭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了嘴里。
好难吃。
这是夭夭的第一想法。
“三分熟。”喻天宁调整了一下姿势，似乎觉得夭夭这个反应挺有趣的。
三分熟……这不是跟吃生肉没什么区别吗？
夭夭有些不想吃了，看着面前甚至还有些带着血迹的牛排，即使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夭夭也一点都没有吃的欲望了。
喻天宁眼神凉了些，道，“吃。”
他给的东西，她不吃？
夭夭看了眼喻天宁，他的眼神已经很凶了，夭夭只得慢吞吞地重新切起了牛排。
夭夭一直在慢慢磨，想把时间拖得久点。
她看着这东西，实在是吃不下。
喻天宁站了起来，迈开长腿走到了夭夭旁边，双手撑在了桌子上，微微俯身，“不喜欢？”
夭夭抬头看了一眼喻天宁的脸，又迅速低下了头。
“嗯？”夭夭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喻天宁许是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