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中抬起来的脸可谓异常可怖。
来人正是甚虚方丈。
此刻的老者望着面前“这坨东西”，阴沉着脸，比任何时候都不像一名吃斋念佛的僧人。
只听他冷冷呵斥面前的“东西”，道“你，不守信用啊。”
面对如此责备，那声音丝毫没有任何的羞愧。
泥水池子上下翻涌，好似煮开了的锅有水泡在不停地炸裂和再生成。
“怎么，你求我出现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那声音如此道，倒是十二分的玩味。
“与贫僧商议的人不是你。”
方丈语调冷冷的，丝毫不接那道声音任何的调笑。
如此态度，分明不想与面前的怪物为伍。
那怪物分明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以贱兮兮的语气，道“啧啧，明白啦！我们是泥土里生出来的东西，你们高贵的多，你们是‘跪在’泥塑的东西面前。所以我们不一样！”
说着对方竟然还走调地唱起歌儿来。
“……”
老僧原本缓缓捻动佛珠的手停下了，在一颗佛珠之上不停地摩擦着。
见状，声音适时地收敛了一些。
“哟哟哟怎么这样冷漠呀，我好歹学的是你的外表。”语气分明讽刺地就是甚虚。
“你这样好像学的很表面。”甚虚似笑非笑。
然后老僧终于动了，只见他从胸口抽出一本书丢给它。
泥土还没来得及翻滚，书就入了泥水池中，发出炽的一声。
“06年版本的《演员哒自我修养》，你最好多读点儿书。”
甚虚冷着脸，并非开玩笑的模样。
“哈哈哈，这些人里还是小肾虚啊还是数你最有趣了，那个带着蝴蝶的最无聊。”
声音的主人孩子一般分辨谁“有趣”谁“无聊”的模样丝毫没有动摇甚虚。
“少废话，叫你的小泥人们快点停手，否则贫僧不客气！”
老僧的语调几乎能结出冰块来。
“你们不讲信用在先，贫僧早就再三强调，这次的事情只是为了制造佛门危机，和为贫僧选定接班人罢了，你们没有说山下也会这样。”
老僧强调他的初衷。
何况他与泥水始终保持着距离。
那声音似乎感觉到了老僧的抗拒，终于正经了一些，轻飘飘道“孩子们有自己的意志，本王能管得到？
倒是你们答应过，醒来之后替我闹一场就藏到后山我为你们准备好的地方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