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的大门关上。
唯有一些光透进来。
小彩顾不得这些,走在前面晃晃悠悠的,直到它勉强将莫礼放在床上,被子都没有给他盖好,自己就一下脱力,哐当一声躺倒在他的旁边。
可怜的小礼子,已经在昏迷中了,还被几百斤的重量毫不留情地压住了肩膀,一下吃痛,弄得他不得不在模模糊糊中醒来了片刻。
挣扎之间,恍惚中听见了一旁有说话的声音。
然而内容和说话之人却都不甚清楚。
“……”
躺着,绝对不是因为小彩懒。
国宝咕噜了一声,此刻的它,能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底都是无力。
它的眼皮子颤抖了好一会儿,好歹积蓄了力气,才有脑子意识到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太健康。
传染病?
勉强回头,它能看见那个跟着他们一起回到禅房的灰袍僧人的下半身,只能看出他正从怀中掏出一个圆乎乎东西,放在桌子上。
它眼睛发花耳朵不灵,似乎看不太清楚究竟是个什么。也听不清他说的话。
抬起重重的爪子,熊猫揉了揉眼睛。这才勉强看清那是个用旧了的葫芦。
一边,宁宁一手揉着脑袋,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她难得如此脆弱。
只是似乎这样,也难以缓解脖子上的隐隐约约的疼痛。不由得皱眉,露出有些痛苦的神色。
那僧说了句什么,然后站起来默默靠近宁宁。
一步一步。
直到那僧的手快要接近宁宁的肩膀时,小彩才发现,自己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
它想去阻止,却发现自己只是无力地动了动爪子。
眼前一黑。
意识,就此终结。
小彩再醒来,是因为听见了一阵闷响。
砰。
正是大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
“放开那个恶霸!”
随着大门被踹开,一道英雄的身影从天而降。这身姿矫健,而做作,他的脚还没有放下来,手上做的正是也一个请的姿势。
“……”
小彩眉毛一挑,眼睛迷糊着张开,发出了低低的哼哼声音。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易如常。
然而屋子里哪里还有宁宁的影子呢,就只剩下一个小彩,还有他半个身子压着的满脸铁青色的莫礼了
估摸着小礼子也只剩下了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