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人神啊，不是我说，好像你遮的位置也不是很够啊！
哎呀不对不对，易如常忙晃了一下脑袋，他的意识为人神所通，此刻千万不能乱想了，它毕竟能知道个清清楚楚不是吗？况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对了，他刚才不是还在战场吗？
这才想起来，易如常一拍脑袋，愣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问题的。我的时间不多了！”
知道他要说什么，人神语气淡淡地要他安心“在这里，我为你凝固了时间。”
原来如此。
易如常呼气，这才轻松了一些。
不等他放松多久，人神忽然严肃道“但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
听见人神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连易如常都忍不住正襟起来，语气中是难得的谨慎。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预感，
接下来人神将说的话，或许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缓缓眨了眨眼，人神开口，是一个疑问
“易如常，生命的下一秒真的是无限吗？
你是否想过，你们族群的所谓‘无限’，不过来自对于未来的不可预测性。可是对于这个宇宙而言，一切都是因果，早被写定。而你们脑中的不可预测和无法理解，统统来自你们族群对于原因收集的不完全，或者，是对世间规则的不理解。
坐在世纪公园长凳上，一天中，会有几只狗经过你面前，绕着房间走完一圈，脚底板带了几根头发，随手翻了一页书落在第几页……看似都是随机，但你只要全知全能，便可囊括过去所有的因，也能轻易推算出下一瞬注定的果。
对你而言，一切细节都有它应有的姿态。
换言之，如果过去没有一颗石子的变动，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会是完全一样的片段。好似同一本小说，无论你看多少遍，一个符号都不会改变。
简而言之，就是命运早已注定好的。
现在的你，还认为生命的下一秒是无限吗？”
说完，人神就这样散漫地抬着眼皮，看向半张着嘴保持痴呆的易如常。似乎在审视他。
听见人神总算是说完了，易如常才艰难地合上了他的嘴巴。撇撇嘴，嗫嚅道“我说……”
他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人神好脾气地问道“怎么。”
易如常奇怪地问道“你终于说完了？”
“嗯。”人神点头，“你为何这么问？”
易如常这才长长叹口气，摇头道“我以为只是一个问题而已，什么时候流行问题变得这么长了？你这样的印在试卷上，我都来不及等读完题，估计监考老师都要叫收卷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