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还算平静,从别院归来的太王妃没再找叶箫竺麻烦,也不再过问诚王会住哪里。张云雷觉得无比自在,与叶箫竺将话说开后,他人也开朗许多。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安稳的过下去,岂料这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
天启二十七年,正月底的一天,雪凌公主突然奔来王府,神色紧张地去寻诚王,求他救一救释尘。
彼时,天寒地冻,诚王一家人正围在一起吃火锅,雪凌这般慌张,想必是有急事。叶箫竺已然过了小月子,气色也恢复许多,起身来拉雪凌,让她坐下慢慢说,雪凌摇摇头不肯坐,焦虑难安,诉说着突发状况,
“今日释尘在宫中看到边关的一个将军入宫觐见,他突然情绪激动,说那人便是他的杀父仇人,我一看,那人耳朵后面的确有颗瘊子,十分显眼!
我本想带他回王府,禀报诚王,再作商议,可是释尘太紧张,生怕跟丢此人,硬是冲了上去,质问人家是否认识他父亲魏林辰。那人听了这名,愣说他是罪人之子,所谓的罪人,竟是当年,杀害老诚王的那个人!”
太王妃闻言,惊得掉了汤勺!回忆顿袭,面色铁青,“什么?你是说,魏林辰?释尘居然是魏林辰的儿子?怎么可能?当年皇上亲自下旨,诛杀魏林辰全家!他的孩子怎么会漏网?”
“我不知道,”雪凌已是六神无主,吓得只会哭,“现下释尘已被父皇关押,怕是凶多吉少,求王爷救救释尘啊!”
突发此事,一家人都不得安宁,就此搁下碗筷,张云雷急需入宫一趟,面见尧帝,梁延彬也要跟去,因为太王妃并没有告诉他真相,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何而亡,只听说是与他父王同天去世,是以他也想跟去,探究那件事的真相。
怕他听到不该听的,再受到刺激,太王妃不许他去,然而梁延彬固执己见,定要前往,“母妃,那个噩梦困扰了我那么久,如今难得接近真相,死的是我生身母亲,我有权探寻她的死因,求母妃成全!”
看他这般坚持,张云雷遂对太王妃道:“母妃,让他去吧,总该面对,总会知晓。”他隐约觉得,这是山雨欲来的征兆,这导火索,必然牵引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梁延彬,可以被隐瞒一时,不能被隐瞒一世。
若注定他该知晓,那么太王妃再拦着护着,也无法违逆天意。罢了!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于是张云雷即刻带着梁延彬、雪凌入了宫。在宫中见到了那个带痣之人,原来他常年在边关,是以释尘从不曾在京都见过他。
释尘始终是诚王府的人,尧帝也会卖孙儿面子,见梁延成过来,便让人将释尘带上来,说清楚此事。
按捺不住的梁延彬忍不住上前问那大瘊子,“我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瘊子也不避忌,拱手道:“下官实话实说,还请郡王见谅,当年,下官曾在诚王府当护院,而您的母妃,姚侧妃,与琴师魏林辰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