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涿垂眸看着江澜那张艳丽苍白的面容，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的悔意。
他将自己的灵力汇集到指尖，小心的触碰着江澜的伤口。
只是，这世间上的东西，破坏一贯是轻而易举，但是修复确实难上加难。
江澜看着季涿越发暗淡的眼眸，即使她现在没有了灵力，但是，却依旧凭借着本能，感受到季涿越来越吃的行为。
“师尊，丹田处已经破了，以后我没有修炼成金丹的可能了，你纵使将自己全身的灵力灌溉我的身体，那里依旧无法储存半点的灵力。”江澜开口说道，清甜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淡淡的，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认命感。
季涿闻言一僵，心头涌出一股难过，但却也生出一股诡异的放松。
良久，季涿缓缓的从江澜的伤口处，收回了手。
那里此刻恢复如初，最少外面看起来毫无被伤过的痕迹。
但是，季涿挺拔的身躯，此刻看起来却是摇摇欲坠。
江澜伸手握住了季涿的手臂，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了力竭的季涿。
“师尊。”季涿闭上双眼的前一秒，看到的是江澜那张艳丽的面容上露出的清冷笑容。
云雾山，幽静的房间了，季涿躺在床上，双眼紧紧的闭着，那张精致的面容，此刻看起来俊美的如同谪仙。
江澜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季涿，瞳孔的颜色漆黑，眼神中来着几分疏离。
【宿主，你真的就在这么离开？】系统009开口问道，机械音里带着惊讶。
江澜闻言，眼眸中露出了几分苦笑，然后开口说道；“不然呢，我现在只是一个凡人，在这种仙门之地，就算季涿护着我，我终究会变成一个笑话一样的角色。”
系统009闻言愣住，它可是一直旁观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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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涿对江澜的态度，怎么都不可能让江澜成为一个笑话。
【为什么？季涿不会这样对你的。】系统009略带懵懂的问道，明明是个人工智能，却充满着人类幼童的好奇心。
“他不会这么对我，但是这样，他也不会爱我。势均力敌的伴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情，才能将他从过往的经历中拉扯出来。”江澜开口说道，瑞凤眼微微弯曲，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然后，她俯身轻柔的在季涿的额头落下一吻，转身向着云雾山下走去。
在江澜离开后，云雾山的山峰，忽然被云雾缭绕，那以往气派清冷的山峰，竟是整个隐没在了云雾之中。
而凌云宗威名远扬的寒光仙尊，竟是再也没有出过云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