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了就认输算了，好像给了谱子她就能弹得这么好一样。”朱晓琴毫不留情地嘲讽起来。
“就是，有些人就是这么不自量力。”
“小学拿的什么破奖有什么了不起的，琳娜拿的奖才是国内含金量最高的专业奖项。”
……
一众支持周琳娜的学妹听完演奏之后，纷纷嘲讽起还要看曲谱的顾薇薇。
“这首曲子是琳娜成名作，自然比较熟悉，让慕微微同学看曲谱弹才公平嘛。”主持人提议道。
音乐老师叫学生找来了《野蜂飞舞》的曲谱，送过去时还不忘提前安慰了一下。
“不用那么大压力，尽力就好。”
反正让她来，也只是给琳娜做个陪衬而已。
“谢谢。”
顾薇薇接过曲谱，专注地埋头看起谱子来。
慕微微有一段时间没弹琴了，而她自己虽然会弹琴，但这首野蜂飞舞确实没怎么弹过，只听周琳娜快速地弹了一遍，还不足以记下曲谱。
好在，她一向记忆力惊人，看下一两遍的东西就能精准地记下来。
教室外围观的学生看她翻着谱子半天不弹，纷纷准备离开了。
“算了，周琳娜刚才那堪称炫技的演奏，就是帝音的学生也没几个能比得上，她连弹都没弹过，怎么可能比得过。”
“小学水平和专业水平，那能比吗？”
……
然而，他们刚走到楼梯口，钢琴教室就又传出了《野蜂飞舞》的旋律，而且毫不逊色于刚刚周琳娜的演奏。
于是，纷纷好奇地折了回去，看到戴着鸭舌帽的少女正在专注弹奏，曲谱都放到了一边完全没有去看。
人群里一名看热闹娃娃脸男生，正举着手机拍着钢琴教室里忘情弹奏的少女，一边拍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
“律少，刚刚是周大美女弹的，现在是你的暗恋对象在弹，慕微微她是个妖怪吧，刚才说不会弹，听一遍看了两遍谱子就直接开始碾压了，太疯狂了吧。”
手机视频的另一端，传来少年清越的嗓音，“你能不能闭上嘴。”
连一般围观的学生都听出了顾薇薇的弹奏明显优于周琳娜，更别说懂行的音乐老师和主持人了，完全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少女脊背紧绷，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快速地奔跑，肉眼几乎就只能看到手指的幻影。
如果说周琳娜刚才的弹奏接近完美，那么慕微微现在的演奏已经完美的毫无瑕疵了。
周琳娜笑容一点点随着顾薇薇的弹奏而消失，最后妆容精致的脸上，只剩下愤怒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