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聂筠在娶她这件事上的态度还算端正。
即便是现在也有了自己不太能接受的变故，但事情到底已经走到这样的地步，不管如何，也都是强求不得的。
倒是暮染……
不等她说话，暮染就继续道：“我和他，都是被逼的。”
顾薇：“都是被逼的？”
“嗯，他有自己想要的女人，我也有自己想要的男人，可我们最终都是无法抗拒的。”
那股压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顾薇沉默了。
因为此刻她其实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去安慰暮染，聂熠和她在一起，可见这一对结合在一起，就是冤家。
之前她认为，暮染会嫁给大哥那样的男人，多半其实也是无法抗拒他身上的那股魅力。
现在看来，他们两个都是有自己的无奈！
“不过没关系，五年的时间，现在还剩下一年，再有一年我就自由了。”
“一年？”
“嗯，当时和他结婚的时候就说了，要是五年的时间我们都无法对彼此动心的话，那我们就自由了。”
“谁，说的！？”顾薇又问。
显然的，她对聂家的事儿也好奇了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聂家这样的豪门，当真是难得的和谐，可现在看来，好像事情也并非看到的那么简单。
然而，在她问出来后，暮染沉默了。
显然那背后的人她也不方便说出来。
顾薇又换了个方式问：“那，他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
“……”额，不知道！
那要是聂熠也知道了的话呢？
看来这份契约是单方面的，其中有很多东西都是聂熠不知道的。
暮染又说：“薇薇，今天晚上开始我就要回去老宅住了。”
“……”
“我不想回去，回去就代表着要和他没办法回避。”
“那就，不回去？”顾薇试探的说道。
忽然觉得暮染有些可怜。
这么多年，不管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儿，最终她至少都还有发言权什么的，可是在暮染身上，她看到了什么叫束缚。
好像不管背后那个人说什么，她都无法抗拒。
她的生活不能自己做主，人生更不能，就连自己不想的东西，也都要被逼着接受。
这样的女人还当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可怜，可她顾薇，又能帮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