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每一桌都有三大坛好酒,分别是陈年花雕,窖藏杏花村,几十种名贵药材私家酿的竹叶青。
白尘不愧是为了一口酒,就能退出江湖的人。
桌上的三大坛酒很快就被喝光。
白尘见酒没了,哪里肯答应,大声吆喝着,
“酒呢?苏家的好酒呢?把酒给我拿来!”
白尘吆喝了没几声,果真有一人拿了一坛酒,走到白尘身后,轻轻拍了拍白尘的肩膀,道:
“白师弟,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白尘刚回过头,看也不看,道:
“怎么才把酒拿来,爷可是贵客,敢怠慢爷……”
白尘话说了一半,才往来的人身上看了看。这一看,白尘瞬间愣住。
白尘的眼角已经顺润,嘴半张着,却说不出话,眉毛在不停的微微抽搐。
白尘这个样子,就连白尘的女儿的目光,也不自觉的看向来的这个人。
来的这人是名男子,看样子得有四十多岁。手里拿着一小坛酒,神情爽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正是韩墨临。
白尘半天说不出话,韩墨临只能主动开口道:
“白师弟,多年不见,莫非认不出师兄了?”
白尘此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眼泪瞬间就从两个眼角滑落。
虽说是男人有泪不轻弹,而且还是在宴席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白尘从来也没管过别人怎么想,白尘只会按照自己的心念,说话做事。
当初离开流云山,隐退江湖这么大的事情,白尘也是完全听从自己。
白尘这眼泪一掉,就连韩墨临也感染了些伤心情绪。
白尘看见因为自己让师哥也变得伤心,心里过意不去,赶紧换了笑容,说道:
“韩师兄,都是我没出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男人。”
韩墨临道:
“无妨无妨,当年在流云山,白师弟就是这样洒脱。白师弟这份洒脱,师兄比不了的。”
白尘咧咧嘴,笑了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道:
“师弟我实在记性不好,咋把这事给忘了。”
白尘向着自己女儿白灵儿道:
“灵儿,赶紧来认你韩师伯。”
白灵儿此时那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爹爹时常念叨的韩墨临,韩师伯。
白灵儿极乖巧的来到韩墨临身前,行了个万福礼,道:
“韩伯伯好。时常听爹爹提起您,爹爹常说,韩伯伯可是人中龙凤,最为风流倜傥。爹爹当年在流云山时,和韩伯伯关系最好了。爹爹和韩伯伯还经常下山玩,一玩就要在流云镇玩上一天一夜。还说流云镇可是有不少好地方,可以玩些什么高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