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兮短暂地沉默下来。
她的眸光逐渐悠远，似迷茫，又有点朦胧。
那人是假的吗？说不定是，她并没有见过人，就是突然间拨开思绪，觉得自己正在找人，然后一时冲动，执拗到了现在。
“他一定存在。”
在肖泽深究的目光下，墨兮回了神，外放的思绪一下子收了回来，快速否认自己刚才的念头，在一瞬间定下心。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我知道他是我的执念。”
肖泽还想进一步质疑的念头被这句灭了个干净。
对上墨兮藏在一片浅淡漠然下执拗认真的神情，改了口，“虽然感觉你像在胡闹，不过看在我没别的事的份上，就陪你找到你不想找为止。”
他还是不信，却愿意陪我闹。
墨兮意识到这一点，莫名感到熟悉。
她曾经，似乎也这么陪一个人闹过。
不计后果，不需回报。
但再仔细去想却想不起来。
探不出底，墨兮很快就将其抛诸脑后。
她感觉到那是打上过去式标签的事，所以不打算再去执着。
两人继续动身，一个漫无目的地走，一个无所事事地作陪，看着就有些奇怪。
去掉两人的高颜值，和一身气质，简直就像在繁华城市里每天准备醉生梦死的那一类人。
“你觉得你能遇见他吗？”肖泽忽然问。
墨兮看向他。
“我是说假设就算他真的存在，被抛弃空间这么多，游戏空间也这么多，你觉得你能遇见他？”
“能。”
一个字，带着完全的肯定。
肖泽似乎被镇住。
“为什么？你就这么相信你的直觉？”
“不为什么。”不只是直觉，还有藏在灵魂深处的固执。
墨兮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会对世间有多少牵挂的人，但对于找那个人的念头却无论如何都歇不下来。
要是没有那个人，她恐怕并不会乐意活下来。
一个不被红尘羁绊的孤魂，就算没有足够多的灵魂碎片帮忙完整灵魂又如何，活着于她更像累赘，半点不能惹她提起兴致。
碎星浮动，蓝得深邃的虚空之上浮着一座宫殿。
宫殿坐落在空间局后方，隐没在无人能见的繁星屏障下。
一颗星代表一个位面，但这宫殿外的碎星却都为宫殿的主人自行封闭了进入通道。
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更少人有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多么深不可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