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蕴心中的灼热被她这寒凉的语气浇灭，他眼尾湿润，愣愣地看着少女那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
“赤子红鸢和凤凰血浴草，我算是欠了云大公子的情，不知云大公子想好要我怎么还了吗？”慵懒的嗓音，似寒冰砸进云凌蕴心底，冻得他全身发疼。
眸光微微颤抖，云凌蕴喉咙好似被硬物堵得生疼，发不出任何音节。
他感觉，一旦这情还了，他和汐儿之间的联系就完全断了。
他曾经给汐儿造成的伤害，万死都不足以弥补。
五弟说得对，是他们蠢，被云灵嫣耍了这么多年。
他们不配做汐儿的哥哥。
不论汐儿如何对他，他都甘愿受着。
只奢求，能看看她。
就算远远地看看，他也满足了。
“我……这些是我自愿的。”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云凌蕴眼眶涨得生疼。
“汐儿若是要还，可以答应大哥一件事吗？”
“说。”
“大哥以后，可以经常来看你吗？”
咬了咬下唇，云灵汐声线冰冷：“没必要，欠你的情，我会以其他方式还。”
说到这，她似是想起什么，停了一下，忽地看向云凌蕴：“云凌睿被困毒玄门，我救他出来，就当还你们兄弟这个情，以后两清，毒玄门你应该知道在哪，带路吧。”
听着她话中的绝然之意，云凌蕴眼中晕染苦涩，双腿似有千斤重，无法迈开一步。
“走啊，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云灵汐走出大殿，却发现云凌蕴依旧呆立在原地，不由冷冷地转身看向他。
云凌蕴全身僵硬，他想说。
汐儿，大哥不想你去。
他怕，救了三弟后，汐儿真的与他们完全撇清关系。
更怕，汐儿因此受伤。
“汐儿……大哥刚刚说的是胡话，你不要当真，大哥会继续去寻治疗心疾的草药，做这一切，是大哥心甘情愿。”
话落，云凌蕴身形一闪，几个起落间消失在雪蕊殿。
云灵汐看着云凌蕴消失的身影，额角突突直跳。
有病吧。
又来刷存在感。
“毒玄门在哪？”
“世子妃，您要去？”
按了按太阳穴，云灵汐点点头：“把这个人情还了，免得他们一天天来我面前刷存在感。”
绿语想了一下：“属下陪您去吧。”
“你去了有啥用？”云灵汐抱胸斜瞄着她。
一个药人就能把她弄死。
咧嘴笑笑，绿语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爷研究出了药人软筋散的解药。”
不等云灵汐说话，落云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绿语身旁：“世子妃，属下也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