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你？”他问话的样子虽然很平静，但白默听出一丝寒意，连背都凉了。
“没。”她摆了摆手。
为了她，连洛子夏都打了，她不能再添乱了，不过是眼下的风景和眼下的人，让她想到了白默的人生罢了。
他的眼中的寒意像是沙漏，一点点消失不见。
白默暗自松了一口气，便抬头看着小白，只见他看着远处的深海，目光如海一般深邃。
“其实，”她咬了咬嘴唇，竭力说出想要说的话，“我对你很抱歉。”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她，但脸色一沉。
她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他道歉，但他也从没说过一句喜欢她的话，自己就这么开口，想来也不对，只有憋着。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语气不善。
白默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你怕我？”他仍旧没有回头，只是沉沉地问了一句。
“没有。”白默连连摇头，极力掩饰自己下意识的惊慌，但这不算说谎。
没错儿，他刚刚那句话，的确让她有些发冷，但说到害怕，还不至于。
“很多人都怕我。”他语气稍有收敛。
白默笑起来：“怕你太迷人会勾魂夺魄？”
他也跟着笑。
这一笑，万物复苏一般灿烂。
白默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容，可以如此美好，她一时间有些发怔，呆呆地看着他。
小白站在光晕里，也回眸看她。
“不好意思！”小泥鳅大声喊着，站在了两个人正中央，成功地截断了两人的目光相接，她愤愤地递过一瓶水，冷冷地对白默道，“公主殿下，您的矿泉水。”
小白把头扭过去，看向远处。
白默接了水，默默地抿下一口，一下凉到了心里。
比这水还凉的，是小泥鳅问话的语气。
她叉着腰挡住了白默回家的路，咬牙道：“现在你还是不选吗？”
白默叹气，摇头：“这有什么必要？”
“到底是不必选，还是不敢选？”小泥鳅忽然问她。
“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白默无奈，向来万事不过心的家伙一旦认真起来，毅力惊人，真让人头疼。
“普通朋友会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你吗？普通朋友会为了你痛打顶头上司吗？”小泥鳅摇头，怒道，“你别当我是傻子！你们关系实在太暧昧了！”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白默抬头看了看天，柔声道，“放心吧，办完拳馆的事，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