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尧毫发无损,而做父亲的人总是觉得她哪儿不舒服,再三请医生给她检查诊断,结果无不是一样。
“父亲,你让医生离开吧,我有话和您说。”
能够听到她主动跟自己说话,部长已经很激动,忙给了医生眼神,随即关上大门,乐呵呵走到她眼前,低声询问:“说吧,是不是又想吃蛋酥糕?”
纤尧从未在父亲面前摆脸色,冷言冷语:
“崔行哥哥的父母您知道在哪儿吗?”
“这……”
崔行说得没有说,纤尧到底还是孩子,有些话藏不住,“您就跟我说实话。”
“你听说了什么?”部长面色一沉,侧身转过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毕竟他只是一个外人,你要是心里有我这个父亲,就不要轻易听信他人的话。”
纤尧感觉他心虚,故意移步到他眼前,抓住他的手:“崔行哥哥不会瞎说的,您一定是做过伤害他的事,他才会恨您,换做是我,我也会!?”
“你说什么?”
部长倒吸口气,甩开她的手,“他可是我养大的孩子,我对他怎么样,其他人不知,你还不清楚?”
“就是因为您这样我才觉得奇怪,明明崔行哥哥做错事你还表扬他,太宠爱他,而我不在的时候,其他人欺负他,你看见了跟没见到似得。这些事我都记在心里面,本来以为你是担心伤了崔行哥哥的自尊心,让他自己去解决,可后来我发现自己从头至尾都想错了!”
“您心里根本就没有崔行哥哥,不要再骗我了!”
“你,你,”部长顺手搭在背后,接连叹气,“我毕竟只是把你当做我自己的孩子,你可别再胡思乱想了,除了鸡蛋羹赶紧休息。”
纤尧以为他要走,忙跑到门口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不行,父亲您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让您离开这里的!”紧接着,转身抽掉门栓,“您是不是杀害崔行哥哥的凶手?”
部长吃惊极了,一瞬间望着她张开嘴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缓了一会儿,扬手便是一巴掌呼在她脸上。打得纤尧措手不及,微抬头,左边的脸逐渐出现了一记巴掌印。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
从未挨过打的纤尧,强忍着痛咬住唇,心里告诉自己坚决不能够哭出来。
“您这是承认了吗?崔行哥哥因为你才变成了孤儿,而现在你把他当做棋子,是这样吗?”
某天,她无意听到了父亲和眼镜蛇的谈话,内容几度引起不适。就在今天之前,她认定的那个坏人还只是眼镜蛇,怪他心眼太坏,总是在父亲耳畔吹阴风。
不料啊,哪是父亲老糊涂容易受人鼓动,完全就是他们两个人合计至今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