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谴责,足以让男人受惊,赶忙赔罪:“奴才蠢笨,惊了夫人休息,奴才该死。”
江醉瑶厌烦的皱了皱眉:“我尚在孕中,听不得这些不吉利的话,今日这件事便罢了。”
男人似有不愿,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那女人,但终究不敢不听江醉瑶的话,只能点头道:“是。”
随后,转头朝着那女人吼道:“还不快谢过夫人?”
女人走上前一下子就给江醉瑶跪下了,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感激道:“夫人良善,奴婢谢过夫人。”
江醉瑶看到女人的身上被燕窝弄湿了,便道:“衣服都脏了,进来说话吧。”
男人赶忙阻拦道:“夫人,她可是获罪之身,您还是……”
“你闭嘴!”,江醉瑶怒气打断了他的话,冷道:“我要见谁,与谁说话,还要听你管制?我看你如此咄咄逼人,定也是不好相处的,你信不信我将此事告知太后,砍了你的狗头!”
男人这可吓坏了,他在这驿站可以耀武扬威,可在太后面前他就是个小罗罗,赶紧给江醉瑶跪下磕着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才可不敢管着您啊!”
江醉瑶厌弃道:“那还不快滚?”
“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男人伏地起身,跑的那叫一个快,生怕惹怒了江醉瑶,保命要紧的溜之大吉。
江醉瑶带着女人入了房,拿出了一件干净衣裳,递给女人道:“我如今身子臃肿,这件衣服也穿不上了,你换上吧。”
女人颇为意外的微微一惊,赶忙摇头道:“奴婢卑贱,哪敢穿夫人的衣裳。”
江醉瑶满不在乎的将衣服塞到她怀里,坚持道:“身上的衣服都脏了,你就换上吧,别嫌弃我穿过,是干净的。”
如此小恩小惠,对于深陷苦海的女人来说,这可是莫大的恩赐。
她颇为感激的看着江醉瑶,施礼言谢:“奴婢多谢夫人恩典。”
待女人换了衣裳走出来,那一脸的沧桑与这身精致的缎裙显得格格不入,一头灰尘的黑发只用一柄木簪别起,粗陋的很。
女人走到江醉瑶跟前跪下,感激着:“今日若无夫人袒护,奴婢便被那狗奴才打死了,多谢夫人出言相救。”
江醉瑶无所谓道:“小事一桩,你不必如此放在心上。”
女人还是不肯起身,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
江醉瑶见状道:“有什么话起来说吧,难不成要我这个月大的孕妇亲自扶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