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就捧着她床边的话本子，低头弯腰问她读到哪一页了。
沈欢欢被云凡突然凑近的气息惹得脸红扑扑的，有些紧张道“就是我折起来的那里，第三段，王夫人中了毒，正在找解药。”
察觉到沈欢欢的反常，云凡低头问道“欢欢，你在紧张什么？”
“没……没有”沈欢欢的否认听起来苍白又无力。
沈欢欢倒不是紧张，她只是因为云凡突然的贴近，心口么血液突然涌上了头顶。此刻整个脑子都是乱哄哄的。
说来也是奇怪，沈欢欢自己主动靠近云凡的时候，从来不觉得有心跳加速的异常感觉。
可是每当云凡主动贴近沈欢欢的时候，沈欢欢看着云凡近在咫尺的脸，连脸上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总是觉得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连心跳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云凡了然的看着她有些紧张的神色，眼眸中隐了几分满意。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的问道“那我开始读了？”
“……嗯”
沈欢欢特别想开口跟云凡哥哥说，他离她有些太近，她鼻尖萦绕的都是他身上好闻的香气，以至于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听不进去他读的什么。
但是沈欢欢又舍不得这股清凉的香气。她怕开口说了之后，这股香气就会离她而去。
好像与这香气比起来，她心心念念想快一些看完的话本子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耳边是云凡清澈温润的声音，一字一句如珠落玉盘，字字入耳如入心。
沈欢欢捏着云凡散落在她身旁的衣袖。手指拂过上面精致的刺绣云纹。一下一下的仿佛要将那云纹印刻在手心里。
云凡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唇角漾起一抹浅笑。
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点都没变。
每次听他给她读书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容易失神。
果然，没过一会儿，沈欢欢拽着他衣袖的手便松开了许多。
云凡继续读着，其实他也忘了自己读到哪里了，只不过反正沈欢欢也听不出来，所以云凡就随便找了一段读。直到看着她眼睛闭上，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欢欢？”
云凡试着叫了叫她的名字，看床上睡着的人毫无反应，云凡将手中的话本子放在床头。
云凡的衣袖还在她手心里，他不敢太大动作，只一只手将本子放好就又。
苏月穿越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就是这副家徒四壁的模样。
屋里除了一个有些傻里傻气的丫头，连个多余的摆件都没有。
能穷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傻丫头叫小小，虽说傻了些，倒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