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故作苦恼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这个秦才人常去流云宫,无非就是谈谈秦家,阿谀奉承,却又是个不讨喜的性子,瞧着就有些厌烦,
好不容易耳根子清净了一些,竟追到了外祖母这里。”
“既然不喜打发了就是。”端咏太后说。
秦苒摇摇头,“前几日我身子不适没见她,转头就去找皇后哭诉……”
端咏太后眉头紧皱,“你这孩子,怎么之前不和哀家提,卉菊,去把这位秦才人带进来!”
听着端咏太后语气不对劲,卉菊立即明白了,这位秦才人是惹了端咏太后不悦了。
“是!”
秦才人是一路哭着进殿的,噗通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的样子让端咏太后没气也生出三分气来。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公主请安,求公主给臣妾做主啊。”
秦苒一脸茫然。
“砰!”端咏太后猛的一拍桌子,吓得秦才人顿时止住了哭声,抽泣几下,怔怔的看向上首。
端咏太后阴沉着脸,“哀家还没死呢,轮不着你在这里哭丧!”
“臣妾……臣妾不敢,求太后恕罪。”秦才人忙冲着端咏太后磕头,砰砰几下,很快脑门儿就青了,期间秦才人还不忘给秦苒使眼色,秦苒佯装没看见,垂着头观摩棋局。
端咏太后没叫起,秦才人就一直这么跪着,足足跪了半个多时辰,小宫女进门禀报,卉菊听后,看了一眼秦才人,压低了声音在端咏太后耳边说了几句。
端咏太后冷笑连连,又问,“证据确凿吗?”
“是。”
“把人送去凤栖宫,人是皇后提拔的,让皇后自行处置,堵住嘴,别叫人发出声音来,聒噪!”
卉菊冲着侍卫使了个眼色,很快秦才人就被堵住了嘴拽了下去,秦才人一脸惊恐,使劲挣扎,奈何两个侍卫的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开,秦才人这才作罢。
秦苒落下一粒黑子,端咏太后笑了笑,“今日到此为止,这盘棋明日再下,让卉菊陪你去一趟凤栖宫。”
“是!”
凤栖宫
地上乌泱泱跪着几十人,为首的就是秦才人,秦才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嘴里喊着冤枉。
“公主,这位秦才人手脚不干净,偷了您的玉珠出宫贱卖,被章婆子撞见了,顺藤摸瓜又找到了一些其他人。”卉菊一路上和秦苒说事情来由,秦苒诧异,“什么玉珠?”
“是大诏皇后送您刻着一百零八佛像的玉珠。”
秦苒脸色微变,转头对着禾穗说,“回宫去查查!”
禾穗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