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街道办事处的人来通知她入伍时，女孩还在打喷嚏。
上解放牌军车进部队，换身军装，一切就跟当年进文工团一样，只有林清栀自己心里清楚，一切都变了。
她抚摸着军帽上那枚红星，当初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悲哀。
“我是你们的班长，你刚进来，会单独接受新兵训练，给你训练的是上级指派的排长，你只要服从命令每天跟队听指挥就行了。”
女班长态度很敷衍。
林清栀觉得奇怪，可又觉得春城可能没有申城那么严格。
反正她又不是来争取表现的，她是来想办法打听越跃消息，见越跃一面的。
**
叠被子站军姿走正步像模像样，唯一不足的就是，她不是打哆嗦就是打喷嚏，像是随时要冻死了一样。
“你是不是病了？病了就回去休息。”
训练她的那个小排长忍不住开口。
林清栀摇头，“不，排长，我没事，我挺得住！”
她回去休息个屁，万一让她回家去休息那就完蛋了。
谁知，下午刚回了寝室，班长就来通知她去医务室看诊。
这里的部队服务好像很贴心啊。
林清栀眨巴眼，乖乖到医务室打吊针。感冒药好容易让人头晕嗜睡，林清栀打针的时候靠在长椅边上睡着了。
迷蒙间仿佛闻到了苹果的香味，一片冰凉的东西触到她唇边，她张开嘴，含下一片，入口尝到甘甜。
“好吃吗？”
有个好听的声音问她。
女孩点了点头，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感觉不对劲的睁开眼，眼前浮现的，居然是越湛的脸！！！
“……”
越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孩的反应，却看见烧得满面潮红的女孩狠狠晃了晃脑袋，又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嘀咕了一声，“这不可能……”
话音刚落，还没等越湛开腔，她又迅速把眼睛闭上。
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
“……”
男人无语地望着她，一只小手还紧张的攥紧袖口，她每回做噩梦就这个反应。
自己都成她噩梦了？
越湛的男性自尊受到伤害。
然而病糊涂的林清栀可不管这些。
没过三秒，均匀的呼吸响起来，女孩又睡过去。
＊＊
林清栀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她躺在医务室里面那张床上，有个小军护在她旁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