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梁师兄，没准儿人家根本就是跟你一个学校的，为了跟你套近乎才故意骗你的，你瞧你那傻样。”
黎洛川暴啐她。
林清栀和越湛俩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有你啥事儿啊！”
林清栀无语。
越湛都瞧出不对劲来了，却没说话。
“越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黎洛川朝越湛使劲儿眨眼睛。
越湛抿唇，无奈点了一下头：“你黎叔叔说的对。”
“什么黎叔叔，她没有敬我酒，劳资不是她劳什子叔叔，喊好哥哥！”
林清栀气呼呼地甩开越湛拉住她的那只手，朝梁皓帆走人的那个方向去追。
她是真的担心梁皓帆被越湛那么刻薄的话伤到了，不过，也想证明给越湛看看，她不是只喜欢黏着他一个人。
他别整天躲躲的，跟做贼一样，以为谁稀罕。
林清栀一走，越湛攥住旁边男人的衣领，两个人坐在座位上，彼此相对着，呼吸声都听得见。
“黎洛川，你什么意思？”
越湛的眉毛扬起来怒不可遏，上回酒桌上，他只当是轻佻习惯了的玩笑话，过了半年居然还旧话重提！
“嗳，别激动呀。”
黎洛川一根根掰开越湛的手指：“我能有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你说你养这么大个女的，自己不吃，还不让别人上！”
“无耻之尤！”
越湛一拳打在黎洛川脸上，礼堂现场顿时慌作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打起来了？”
“就是呀……”
首长领导们面色严肃地走过来，黎洛川揩掉嘴角的血迹，没有还回去。
“这一拳当是订金，到时候别说我没跟你打招呼。”
“你特么敢！”
越湛指着他，霸气凶煞。
黎洛川得瑟地笑了笑，他就喜欢看越湛炸毛的样子，他越是在乎，自己越是要抢。
林清栀顺着路走出去，根本没有看见梁皓帆的身影，女孩没有打算原路返回，她不想再回去看越湛那张冷冰冰没有温度的脸，和黎洛川别有意味的嬉笑怒骂。
1987年要来了，她终于大了一岁，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这么累。
还是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在岁月无波里逐渐心力交瘁？
彼时，越湛还沉浸在怒火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