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姜雨吐出一口血痰,嗤笑道:
“还能是谁的,当然是不修的。”
不修赶忙拒绝道:
“大皇子,这血印并非不修的,不修当年...”
谷伥隍抬手制止不修的辩解,他现在并不想听到不修说话,这样一个祸害,他早该把他遣送出城,离得伥杉越远越好:
“我自有定数。”
甲茎茎见谷伥隍这种态度,不管怎么说这算是一场麻烦账,任何人的证词都要听进耳朵才能做到公平公正,便在谷伥隍与谷姜雨对峙时来到不修身边,悄悄询问起不修来:
“你刚刚想说什么?”
不修眨了眨眼睛,见谷伥隍真的没有想要搭理他,将十个指头上缠的布条扯开与甲茎茎查看。甲茎茎看了一眼便知道了情况,有些吃惊的看了看不修,不修好像并不觉痛苦,待甲茎茎看完,又默默将双手收回。
谷姜雨现在一激动就只会疯疯癫癫的狂笑,根本问不出结果,从头到位只说一句“不修是他的人。”
谷伥隍没想到谷姜雨会真的疯掉,揉了揉眉头,不知该如何定罪。此时甲茎茎从不修身边来到谷伥隍身边,踮着脚尖在谷伥隍耳边道起:
“隍兄,不修为了不让五皇子拿到自己的手印,早已将双手划烂了。”
没错,不修的双手全部都是一道道骇人的伤疤,没有一个手指能印出正常的指纹,虽然早已恢复大半,却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当时那种绝望。
谷伥隍明显也很吃惊,不修为了逃离谷姜雨的魔爪,竟能做到这种程度,余光瞟了一眼不修,不修连忙低头行礼,等着谷伥隍的决策。
这下人证物证俱全,在谷伥隍与甲茎茎前几夜的认真决策中定下了结果,不修怎么也算受害者,身不由己成为祸害一角,况且也算皇宫看管不严才让不修两年未见天日,皇宫亏欠于他,应对他从容处理。而谷姜雨,身为天子却屡次三番以身犯法,偷偷关押虐待平民孩童,血洗长乐殿不得,还将七皇子吓至昏迷长夜不醒,罚,收回临华殿,打入天牢,从此与皇宫再无瓜葛,而不修被遣送出宫,永世不得入内。这是谷伥隍所做到最大程度的公平。
不修在等待消息时一直陪伴在昏迷的谷伥杉身边昼夜不离,直到甲茎茎进来,不修面容憔悴,多夜未曾合眼,甲茎茎悄悄走过去,看着睡得安详的七皇子,轻语道:
“消息下来了,大皇子托我带句话,说承诺是金,但这次,他违约。”
不修当然听得懂大皇子的意思,苦涩笑了一下:
“大皇子何必为我这样的罪人违约,给自己留下污点,不修实在难以承受。”
“这哪里算得上污点,大皇子这是惜材,应该说是亮点才对。你别看大皇子表面上对你凶神恶煞,其实背地里很欣赏你,七皇子眼光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