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做什么?”
伥杉起身,好声没好气,他可不想甲茎茎跟自己走的太近。
甲茎茎笑道:“没什么,路过便来看看。”
“那继续路你的过吧。”伥杉慵散的说下一句,又躺会椅子上,双眼无神。
“谷阁下。”甲茎茎抬眼观赏起满园春光,很是知足,不经意道:
“您不担心洱一么?”
伥杉望向天空,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夹杂着些许不明不白的情绪,淡淡道:
“不担心。”
他会回来的,因为他是洱一,洱一一定会回来,伥杉是这么想的。
甲茎茎:“是么。”
他笑的有些苦涩,想是想起了某些伤心事,在伥杉看来,他大概想到皇兄了,甲茎茎也算个可怜之人,自己好歹还有个能盼着回来的人,而甲茎茎,大概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回忆了吧。
伥杉微在心中叹下口气,说实在的,谷国陨落少不了甲茎茎的责任,可他又何曾想过会变成这幅模样,搞的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渍。”
伥杉不爽的嗤了下嘴,跟甲茎茎在一起怎么老能想到伤心事,真让人不爽,见甲茎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伥杉想下逐客令,可看到一抬眼,便看到甲茎茎身边的侍女们提着剪刀,正一点点为满园春景修剪枝叶,又有些开不了口。
“算了,我走。”
伥杉起身,踏着愤恨的脚步朝其他地方走去。
甲茎茎眯着眼睛,问道:“谷阁下不在多待会?”
“算了吧。”伥杉拉着声线,百般无奈,讽刺道:“这里只适合优柔悲伤的人呆。”
说罢,他也没看甲茎茎的脸色,踏着步子走掉了。
没了能消停会儿的凉亭,伥杉也不知道该往哪走,慢慢的,竟然又来到了净衣阁,估计是因为这条路走的太多,所以成了自然反应吧,他是这样想的。
晴宁一如既往,在一大堆衣物中来回穿梭,本细皮嫩肉的手上起了茧子,着实不太好看。
“晴宁。”伥杉叫道。
晴宁拿着一盆洗出来的衣物,看到伥杉后停了下来,深鞠一躬,安分道:
“阁下。”
“不用搞那么多礼数。”伥杉摆摆手,示意她放平态度,
“阁下是贵人,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晴宁说道,随是这样说,但她对于伥杉的到来也表现的见怪不怪,已经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还有,阁下。”晴宁将衣服搭好,略带为难:“以后您想洗衣服给我便成,没事也别往这里跑了,被人看见该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