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婳迟疑了一下：“这么说，是千渊诳我了？”
“嗯。”况染尘点头：“他是想自己出去，但凡带了些目的的，就算是秘境衍生的灵体，一境之主，也不能排除他不会诳你。”
“……”这一点聂云婳倒是认同，不过骗人之事，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能免俗。若她是千渊，想必也会处心积虑这么做吧？
思及此，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过，合作是必须的，因为我们如果逃出秘境的事情失败了，将来还是得仰仗千渊的，所以我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可以提要求。”
她循循善诱：“反正你也是要出去的，带上一个千渊也没什么，他离开了秘境实力肯定大打折扣，不会为非作歹。”
一重天已经不再有应龙，千渊想找的人，远在几重天之外，其实只要把他带出去就好了的。
“你该拿的好处，傻子才不拿呢，对不对？”这个暗示已经十分明显了，是让大佬同意合作，然后再敲诈一笔好处。
不过聂云婳心里也没底，谁都知道佛国里头的人都是些顽固不化的，不然前世的时候况大佬也不会到了三十重天依旧把自己杀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况染尘的清冷俊脸，大佬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是无论哪个角度都透着不近人情地拒绝。
沉默的情况持续了足足十多个呼吸，聂云婳垂首，大概已经放弃了。
这可是佛国那种古板地方里头最严厉的代名词况染尘。
就在她转身准备灰溜溜地走人时，大佬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好，我同意合作。”依旧是清冷的声音，但是里头有微不可查的柔和。
“当真？”她难得露出了笑容。
容色明媚，叫人移不开眼眸。
“至于好处……”他顿了顿，目光撞进了聂云婳的双眸，就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印刻在心尖一般：“若你是我，你会想要什么？”
“我？”
“嗯，你想要什么。”他声音放缓。
这问题倒真把她难住了，她想要实力，可惜没法修炼，就算是千渊秘境里头宝物再多，甚至千渊为了能出去，破例拿出好东西来给她，对她而言并非自身实力，也没什么用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实力不足的时候拥有再好的东西也没办法保得住！这才是真实啊！
她盯着他的眼睛，坦白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想要什么。不过……”聂云婳笑了笑：“你既然不知道想要什么，那就多要点值钱的好东西啊！”
“谁还能跟灵石过不去呢？对不对。”她笑眯眯地道：“这样吧，我的鹧鸪坞还在发展阶段，你要是能从千渊那儿多讨些值钱的好东西，将来可以跟我做做生意，支持一下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