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姜仲景开口追问。
聂云婳便道：“我既已答应了那位仙子合作，那所得东西可就不好分了。”
姜仲景连忙道：“好分，好分。”
他伸手指了指传承入口：“我二人得的，便归我二人分，你们得的自然是你们分。”
聂云婳微微皱眉思忖，半晌，点了头。
“也行。”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几个药瓶：“也不用等里头的分润了，你先把消息告诉我，我这些丹药就先送你。”
“若是消息有用，其他的我自然也会按规矩来。”
原以为姜仲景可能要拿乔才肯说，没想到他答应得十分爽快。
这样的情况让聂云婳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亏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曾经在打败了另一位散修得了他的洞府和小妾的时候拿到一个羊皮卷。似乎是出自北地。”
“里头记载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是有关这里的传承的。”
聂云婳点了点头，颇有些懒散地指了指试炼入口：“里头几乎所有人都人手一个密卷，有什么好听的。”
“我这个当然不是普通的密卷。”姜仲景颇有些自得，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卷羊皮纸。
“我也是看在你给我丹药的份上才拿出来的。”他一面展开一面试探着问：“仙子，你莫不是药师？”
聂云婳闻言没有说话，她其实充其量也就算个药员，虽熟读医术药草书典又有天光药老的传承，师从杜皎士，可说到底作为药师的基本标准炼丹来说。
她炼制的那些解毒药，也根本不能算是传统丹药。
不过她的沉默在姜仲景看来，就算是默认了。
“这世上药师大多数都尽归药宗，难得能遇到一位活的药师啊！”
“……”
“聂仙子，要不咱们交个朋友，将来买卖丹药的事儿……”
聂云婳本来不想搭理他这句，但听见买卖两个字的时候他忽然眼睛一亮：“买卖好说。”
“不过，这可就要看你有什么值得买卖的东西了。”
姜仲景干脆盘膝坐到了地上，又将羊皮卷放到了面前。抬头道：“我灵州人杰地灵，奇珍异草无数，也有许多外头没有的好东西，如何？仙子是否有兴趣？”
聂云婳脸上带了笑，干脆也盘膝坐在一旁，点头道：“我认识一个鹧鸪坞的朋友，他那儿东西齐全，丹药功法应有尽有，我丹药寻常都是他帮我卖的，你若是要换，大可以从那儿淘换。”
“当真？”姜仲景心下高兴。
其实鹧鸪坞在没有被聂云婳收入囊中之时，去那儿的除了小仙门之外，买卖东西最多出手最阔绰的反而是各地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