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尘埃落定，方才的蓝天白云绿草玉树全都消失不见，变作了幻境里头真实的场景。
聂云婳低头看时，身上依然是她进入幻境时千渊给她附加了防护的那一身衣裳。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抬头时，与大佬两个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儿她赶紧将手抽了回去。
“看够了不！”聂云婳说这话少了点底气，耳根上泛起可疑的粉红色。
“婳儿这般好看，又怎会看够？”况染尘不知何时学会了这许多甜言蜜语，说起来竟分外顺口。
“对了，婳儿，你怎在此处？”大佬顿了一下问道：“方才我过来时为何没有看见你？”
聂云婳摆了摆手，脸上肃然道：“先别急着问这个，我有话要先问你。”
况染尘看着她的美眸道：“我知你要问什么，是有关幻境里的事儿么？”
“是。”聂云婳直接承认了，不过接下来的事儿，她倒不好直接问，思忖了一下，道：“这是个幻境，想必你现在也清楚了，可幻境中出现的人，都是他平日里所见过的。”
她顿了顿道：“你虽然与我在一起许久，可我从未似你幻境中出现的那样打扮过，你……你心中的我为何是这个模样？”
况染尘闻言顿了顿，这才抬眸看向她：“说了你或许不信，在许久之前，我就经常做一个梦。”
“你梦见我？”聂云婳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
况染尘默了默，点点头道：“是。”
“怎么可能？”她越想越心惊，更加怀疑大佬可能是重生的？
她瞬间就在脑子里头过了无数遍前几世的过往，很显然，大佬都是莫名其妙跑过来一刀将自己杀了的。
自己哪里会有得罪他的地方？？
等等……
就是啊！她都没得罪过他！世上背叛师门的那么多，魔道中人也那么多……
为什么他偏偏找上她？
聂云婳正思绪纷乱地胡思乱想，大佬一把捉住了她的柔荑，她吓得一哆嗦。
“婳儿，你怕我？”他有些担忧。
“没……怎么会。”她没得罪他，这一世也不是魔道，为毛要怕他啊？
“那就好。”况染尘将她的手紧了紧：“我也不知为何会梦见你，今日想想，因果，便是缘分。或许，这便是师尊说的因果吧？”
“我因凡尘未了，不能剃度亦未可知。”
聂云婳忽然抬起眼眸看他：“在你梦里，我便是那副打扮么？”
“是。”况染尘看她的神色，忽然意识到事情或许没这么简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