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猜测归猜测，宗主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她自己才能知晓。
见凌宗主似是要回答，聂云婳便躲在一旁静静听着。
之所以躲，是因为秦靖川。
此人妥妥的修二代，聂云婳虽不怕他，但她这会儿身上的麻烦事儿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添一个。
凌宗主伸手指向那白色旋涡，道：“那旋涡背后秘境，一百多年前曾经开启过。”
“那时候仅仅带出来一件宝物，进去的人折损了大半。侥幸逃脱出来之人，金丹以上的都疯魔了。唯有修为低的，反而保持着神志。”
凌宗主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桃源宗要新招募弟子，而且百分之九十的弟子都要经过残酷的擂台淘汰环节了。”
“若是点到即止都不能得胜，似今日一般遇到外宗之人，根本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秦靖川看到低阶弟子中许多如花似玉的女修，不由得怜香惜玉起来：“宗主，这样做会不会太过残酷了？”
“残酷？”凌宗主看向他的脸。后者面色一变，连忙噤声。
她便接着道：“修仙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与人斗若是都输在起跑线上，又谈何与天道抗争飞升上界呢？”
“早些叫他们知晓这修真界的弱肉强食，也比将来被人打得魂飞魄散要好得多。”
默默听完这一席话，聂云婳终于明白了。不得不说，凌宗主的脾性和做法，倒极符合她的胃口。
桃源宗的弟子再厉害，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在宗门过一辈子。
“再者，百年秘境里头的机缘无数，倘若能得些宝物功法，即便现在修为低微，也能凭着这些好处成为人上之人不是吗？”
聂云婳一面思索着，一面循着个机会离开了凌宗主等人，她极怕这会儿赵无涯已经被派出去了，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她可就什么都不能知晓了。
找了好一会儿，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看见赵无涯正站在一座山石之上极目远眺。
聂云婳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想起来大佬不喜欢热闹，想必因为秘境之事，他近几日应该是听够了吵闹，专寻了个清净地。
“赵大哥？”聂云婳又惊又喜，她现在是谨记着，无论有没有旁人，都管他叫赵无涯。
赵无涯回过头来，笑着道：“不是说了么？叫你喊我无涯。”
“好吧，无涯。”
“嗯。”
聂云婳道：“我先前到处寻你，还以为你被派出去了呢。”
大佬这会儿显示出来的不过炼气期修为罢了。她疑惑地打量了他几眼，道：“为何赵长老没有派你去秘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