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方扬拿着银色芯片在少年面前晃了晃。
少年把脸一横，眼睛瞄到别处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快放开……”
他话还没说完，赵川又一飞脚踢了过来，嘴里骂道：“你小子再给劳资嘴硬，人赃并获，你还赖得掉？”
这一脚力道极大，直接踢在了少年的腹部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脸上冷汗直冒，嘴里依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他越是喊，赵川踢得越厉害，仿佛要把之前丢的场子找回来。
方扬仔细查看了一遍芯片，发现并没有任何读取数据的痕迹，想来这少年还没来得及验货，就已经被盯上了。
“还好，什么都没坏。”
“算这小子命大，不然的话，我非扒了他的皮！”
赵川松了一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
方扬居高临下看着少年。
少年的头又撇了过去，就是不回答。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你，还跟我犟？”
赵川低头瞥了一眼被网着的少年，只见后者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看着他，“你还敢瞪我！”
说完，又是一脚。
不过这少年也是个硬骨头，不管赵川怎么围着他圈踢，就是不叫饶，只是嘴里兀自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倒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
后面不管方扬再问什么，少年要么就是不回答，要么就是装没听见，年纪虽小，却俨然一副老油条的样子。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我来猜吧。”
方扬蹲了下来，凑到了少年的跟前。
“你是在我们敲金属小屋的门时，就注意上我们了吧，而后耐心等我们出来，又守在了无重力舞池光线昏暗，人潮拥挤的地方出手，我说得没错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在锈迹斑斑的污水管道上比划着。
“只不过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知道东西在他身上的？”
说着，方扬将手指向了赵川。
少年依旧是不做声，任凭方扬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赵川也是纳闷，他还以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中标了，现在看来，还真是一开始就被盯上了，只不过这少年如何知道东西在他身上的，而且还是在他裤兜里的，这确实有些让人不解。
要知道，他在出门的时候，就已经习惯性地握在手上，也就是在穿过无重力舞池这种拥挤的地方，才伸进了裤兜里。
难道就是在人群中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被这小子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