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衡遥抬起眼，嘴角是一个无奈的笑，“茵茵，这世上，不会有这么真实的梦。”
贺望茵怔住了。
慕衡遥紧接着又道，“也不会有人，可以梦到自己的一生。”
他轻抚她的面容，“茵茵，对不起。”
贺望茵笑，很是无奈，“你倒什么歉呢？不关你的事的。”
“是，在你的梦里，我或许可以为自己开脱，”他沉吟，“但是这辈子呢？”
贺望茵的心在轻轻颤抖。
慕衡遥，用的是这辈子。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这辈子，我明明是看着你在不断的挣扎努力，却……”他自嘲的笑了笑，“我为什么会看着你一个人去干那些事，多数时候却袖手旁观？”
“是我要求的。”贺望茵连忙宽慰他，“都是我要求的，我自己的仇，要自己报。而且衡遥哥哥，茵茵也想保护你，保护你和萌萌。”
“话是这么说，但是茵茵，”
今日此时，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了。
“但是茵茵，其实我是察觉到的，”慕衡遥苦笑，“我是察觉到你最初对我的感情，是愧疚多于喜爱，基于这种情感，我选择了一定程度的观望。”
他说的是观望。
“我也有自我保护意思，一次次被拒绝，每次见到你厌恶我的样子，茵茵，我也会受伤，也会迟疑，会有可怜的自尊……”
慕衡遥的话没有说下去。
因为贺望茵已经抬起了头，封住了他的唇……
……
约莫中午的时候，慕衡遥接到了慕家的通知。
米盈儿果然把最关键的证据递上去了。
――当年，慕翰天没有生育能力的报告。
报告当然是真实的，如果他能生出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让自己的弟弟代替自己和妻子生下儿子。
为了保住自己的家族之位，为了把这份权力延伸下去。
贺望茵见过潘昭羽的照片。
很美。
慕衡遥的气质和容貌中最令人着迷的部分，有遗传到她。
慕翰天娶她，却未必是为了这份美貌。
毕竟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美人都可以得到。
潘昭羽身上，必然有他贪恋的另一部分东西。
“是为了潘家的势力。”慕衡遥在昨晚上也告知了贺望茵。
“你见过暗翼，也应该知道，潘家的势力虽然在国外，但出去得早，家族内部非常传统，族戒传男不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