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没问题吗？”慕衡遥虽然这样说，但已经打开了车门。
“没有很严重，我揉了揉，已经好了，再说了，是左脚，也不用踩油门刹车。”贺望茵坐进了驾驶室。
这一路两人都很沉默。
“对了，我今晚上可能要回帝都。”要到家的时候，慕衡遥突然开口，“恒策那边，事情堆起来了。”
贺望茵点点头，“那萌萌……”
“暂时留你这边吧。”他看着外面，似乎多和贺望茵说一句话都很费力。
他说的是晚上回去，但实际上连晚饭都没有吃。
只匆匆和萌萌道了个别就走了。
专机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帝都。
慕衡遥回到自己的宅子里的时候，心理治疗师奉命已经在等候了。
“主子。”席煞看着满脸冰霜的慕衡遥，心头深感不安。
慕衡遥对其视而不见，径直走进了治疗室。
“你上次说过可以让他消失一整年。”他躺到了长椅上。
心理医生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他战战兢兢道，“没有外力刺激的情况下，应该不至于。”
这句话之后，慕衡遥的脸色，甚至比刚才还要差了。
“开始吧。”他闭上了眼，把满目的寒冰封了起来。
……
“妈咪，爸比为什么突然回去啦？”深夜，贺望茵给萌萌讲完了故事，萌萌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睡着。
“因为爸比有很多工作的事情要做。”贺望茵摸摸萌萌的头发，“就像妈咪每天也要去工作一样。”
萌萌抱紧了贺望茵，“可是妈咪每晚上都陪着萌萌。”
她小小声地，“萌萌也想爸比陪着……”
贺望茵亲了亲萌萌的额头，“那妈咪告诉爸比，让他下次多陪陪萌萌，好不好？”
萌萌懂事地点点头，把小脸埋到贺望茵的身上。
贺望茵好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了……
倾盆大雨，她跪在贺家的大门前，拼命地拍着劳斯莱斯的车门。
救救萌萌，求求你们救救萌萌……
她在梦里声嘶力竭地哀求。
车里面，王湘湘带着嘲讽的讥笑看着她。
她不是死了吗？贺望茵问自己，王湘湘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车窗降下来，程百华蔑视地看着她：想要救你和别人生的野种，可以，你先离婚，再和我结婚。
这一刻，前一世的噩梦，和今生的现实混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