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滢聚依然拿着黑卡，并没有交给王湘湘，只在手里玩着花。
“既然你们两姐妹要和原生家庭划清界限，那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陈总监，让你的助理拟接下来的条款。”
“好的。”助理立刻重新抱起了电脑。
钱滢聚用黑卡轻轻戳着自己的下巴，抬眼望着头顶的水晶灯，“嗯，听闻你们的原生母亲，在和你们爸爸在一起之后，就再没有出去工作过。”
“所以你们一家人从小到大的生活，吃的、穿的、喝的，还有上学的、游玩的……所有的所有的，都是我们钱家的。”
“你们俩的东西，可以不用还，算是我们钱家该给的。但你们妈妈这些年敛的财啊，房子啊，珠宝啊，服饰啊……还是要还的。公司的财务在吗？”
人群里立刻有个贺氏的高层走了出来，“钱小姐您好，我是公司CFO，我姓常。”
“你好常总，”钱滢聚微笑，贺氏现如今不少高层她都不认识，但这并不妨碍她和他们快速的熟识起来。
说起来，整个公司，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她拿出了一张单子，“这张，是我找人列出来的王小兰女士近二十年来的花销，以王湘湘的年龄来算，她和我的丈夫相识已经二十一年，而后她也没有再有过任何工作，而且她也没有任何遗产继承。”
“所以——”钱滢聚顿了顿，“她这二十一年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钱家的财产，再不济，也不是我和贺滔祖的婚内财产。常总监给我算一算，这些是多少钱？”
常总监身为公司的首席财务官，尽管已经很少亲手算账了，但对财务数字是异常的敏感。
他很快就给算了出来，“钱小姐，是这样，这位王女士这二十一年的花销，包括房产、投资、购物、美容等等……差不多四千万，详细的数字可能还要进行确认，嗯……不过四千万是差不离的。”
“四千万。”钱滢聚看着王小兰发白的脸，笑得晃眼，“加上利息的话，每个月还二十万，你只需要二十年就可以还清啦。我也不逼人太急，你慢慢卖房子，慢慢筹，应该能还得上。”
每个月二十万，还二十年！
钱滢聚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好！
王小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贺滔祖，然而贺滔祖此时却安静如鸡，见状还刻意躲开了她的眼神。
王小兰心里是一阵寒过一阵。
但她还稳着最后一点支撑，她坚信，刚刚王湘湘的所作所为，都是权宜之计，就算是贺滔祖，他现在不敢和钱滢聚当面对着干。
背地里，还不是把她心肝宝贝着？
这二十年来他背后的行为还不能说明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