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个。
涂笙数了一遍眼前自己的个数，最后得出了这个结果。
按照之前鹿铃给出的数字，至少有九百多个鹿铃身边是没有涂笙的。
那九百多个人，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没有跟在一起进来。
“可以就在这里聊么？”
涂笙挤出一丝苦笑，看着眼前的众人问道。
倒不是因为他怕了或是别的个人原因，主要是这里的每个自己都一模一样，要是他跟着这群人走了以后，很难保证回来的那个一定是自己啊。
“放心，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为首的那个‘自己’露出一丝微笑：“还记得《形而上学》的理论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相同的个体，既然如此，那不论由谁来完成那些事，也都没什么差别。”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换个我来也一样咯？”
涂笙有些无语。
这家伙要是不说这句话，他可能还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可这么一说……他觉得被换的可能性突然变高了不少。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
那个阿涂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我们已经不配了。”
“不配？”
这件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是不问清楚，涂笙是不可能跟着这群自己离开的。
“为什么不配？难不成你们真偷听了她俩的讲话？”
“讲话？什么讲话？”
不止是为首的阿涂，对面几乎所有涂笙都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没事，你继续。”
涂笙随口敷衍了过去，却也明白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新的节点！
他所经历的二女谈话这件事，将是他和眼前这三百多个阿涂不同的节点！
简单来说，也就是其他阿涂都没有经历的事。
“这么来说吧。”
阿涂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不过却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道：“如你所见，这个空间里的鹿铃，也就是神之子一共高达一千两百位。
除了最开始的三位半神以外，可是从第四个开始，剩下的鹿铃都经历了我们的干涉，那个干涉很简单，你应该也去做了的。
要是当初没有我们，鹿铃将会面临两条路径，一个是直接身死，而另一个是通过某种手段找到那个副本的核心，机缘巧合之下成为管理者，并一步步走到遗产空间之中。
可因为我们的干涉，她的选择就从两个变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