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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倍斤得代王 孟朗征贵乡 (1 / 5)

蒲茂看过苟雄战败请罪的上表后,肯定是会说些什么的,但具体他说了什么,仇敞却不知悉,知晓蒲茂当时态度、言语的人只有一个,便是孟朗。

随着蒲茂王位在秦国的逐渐稳固,孟朗作为他最信任、得用的人,而今於秦国朝中的权位自然而然地也就节节攀高,,不仅荣迁做了尚书令,并且一如江左唐国的惯例,中书监的职位,他亦一肩挑之。尚书台的权责是根据诏令,处理日常的国家政务,中书省的权责则是起草诏令,这就等於是,起草诏令和按诏令行政,这两者现都归孟朗主掌。不可谓不权倾秦地。

杨满和苟雄,一为蒲秦的贵酋、封疆大吏,一为蒲秦的外家、军中大将,对孟朗这个唐人,现在却是不约而同的皆十分忌惮,特别苟雄,以前是很不把孟朗当回事的,今亦隐存畏惧,一则固是因为蒲茂对他的信用,二来,孟朗手中的权柄,不得不说,也是个重要的缘由。

因孟朗手握朝权之故,苟雄的上表是先到了孟朗那里,然后由孟朗亲自送呈给蒲茂观阅的,那会儿蒲茂的大帐中,唯有蒲茂、孟朗两人,蒲茂说了什么,当然就只有孟朗知道了。

却不提仇敞没法回答苟雄的问题,也不提苟雄最终决定,与杨满一起攻打上党郡,并於接旨的次日,两人便就统兵南下,至於仇敞,他此行还有另一个任务,即是监军的身份,故也有与他俩同赴上党而去;且说那日蒲茂帐中,他看罢苟雄的上表,勃然大怒。

白净的面皮涨的通红,蒲茂把苟雄的表文狠狠摔到地上,怒道:“不中用的东西!”

苟雄的表文,孟朗已经看过了,不仅已经看过苟雄的表文,季和的密信,孟朗也已接到,对苟雄为何战败,孟朗是一清二楚,他将表文拾起,神色从容,说道:“大王请息怒。”

“孟师,孤不是气他打了败仗,是打了败仗,还推诿责任!”蒲茂指着表文,说道,“什么季和、且渠元光临阵遁逃,致其部军心溃散,遂败於朔方。这不胡扯八道么?季和、且渠元光两人,参佐而已,手下无兵无将,莫说他俩临阵遁逃,就是他俩临阵被杀,能影响什么军心?”

孟朗心道:“方平密信中言,他数进谏苟雄,劝他小心用兵,苟雄不听,执意冒进。苟雄之败,其由在此矣!他所以於上表中怪罪方平、且渠元光,元光倒则罢了,掂出方平来,想来不外乎是因方平为我属吏,故他想以此来逃避大王的重惩。”

如果重惩苟雄,“临阵遁逃”的季和,按军法是要掉脑袋的。孟朗势必不会坐视季和被处极刑,如此一来,要想季和脱罪,苟雄的败军之罪,便不好严惩了。

季和的“临阵遁逃”,严格说来,这是真的,他的确是在开战后不久,即与且渠元光和数十亲从脱离战场,“逃”往东去了。此事苟雄军中知者不少。

对苟雄的小心思,孟朗在看他上表的时候,就看清楚了,其实孟朗本也没想借此机会惩治苟雄,毕竟苟雄尽管败於朔方,可他既是苟王后的嫡兄,又是蒲秦的上将,於私於公,料蒲茂都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便也不提季和密信中的内容,只顺着蒲茂的话风,劝慰了蒲茂几句,接着说道:“季和、且渠元光临阵逃脱,此事应是不假。不管骁骑之败,是否因於此故,大王,值此我王师将围攻邺县之际,军法不可不明,季和、且渠元光都必须要给以严惩!依我大秦军法,臣请大王下旨,斩此二人,以慑军中,正我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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