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的记性很好,一眼就认出了段医生。
不过这个人不是医生吗,怎么大白天的不去上班,跑到这个城中村来干什么?
还抓着一个人的手,说抓住他了?
莫名其妙。
还是赶紧去办正事,古爷看起来挺急的。
于是他也没多看段医生一眼,径直来到门口。
很显然,他已经不太认得出李单了,毕竟那天是晚上,李单又躺在轮椅上,样子像个脑瘫患者。
而现在的李单模样清秀、长相斯文、玉树临风,相差还是很大的。
“请问汪先生在家吗?”
段医生傻眼了。
明明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明明古家老宅的大门就在这里,他却视而不见?
这是什么眼神?
难道是斜视严重?
在李单身后的汪岩,一看竟然是魏峰,还带着一群人,心里不由一咯噔。
难道,这是古枝榣派人来找麻烦了?
但发现魏峰没有直接动手,反而是一脸笑容,他便沉住了气。
“我在。”
“汪先生,您好。”魏峰非常客气,还习惯性地弯了弯腰,“是古爷让我来找您的。”
“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魏峰道,“前段时间,汪先生跟我们古爷只见,发生了一点不是很愉快的事。
“当然,这不重要。”
不重要?
汪岩有点搞不懂了。
既然不重要,你大张旗鼓来找我干什么?
“古爷说了,”魏峰继续说道,“怨家宜解不宜结,之前的事情他就不计较了!
“非但不计较,还愿意送上一份薄礼,化干戈为玉帛,还请汪先生务必要收下。”
汪岩有点懵了。
古柏舟为了那么点小事,就想要他的命。
结果他老子古枝榣,被他们骗走了大门、拐走了了鸟,非但不生气,还要给他送礼?
这特么是一家人?
莫非是在玩花招?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魏峰带来的民工,已经指挥吊机,从货车上吊下了一个用帆布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汪先生,这就是我们古爷送给您的薄礼,还请您笑纳。”
“这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魏峰心里一边替古枝榣滴血,一边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道,“古爷早些年从国外弄的一段阴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