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烽火 (1 / 3)

“什么?怎么可能。”照亮,一人跪地,一人驻足,似乎如旧。

只是近看,尚罗无双已然变了颜色。

“探子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别说人手有整整两万,何况是在河道行军。任凭河岸来几倍人马,长河横更,又哪里奈何的了他们?”

“上游被堵,昌河改道于离县。水位急剧下降,使得两万人马完全的止步困于干涸。镇东铁骑趁机围攻,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全都是人。我军,本就不善陆战,以致……”

“胡说,满口疯话。昌河横贯近里,哪里是说改道便能够改道的?”

“这,可是上游的确断流。”

“哼,朕看你便是敌军派来古活军心的奸细。来人,拖下去,斩!”

“啊,不要。”

“诺。”

“诺。”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微斜的撒向了大地。

昌河蜿蜒,极目不可攀及尽头。在这片广袤的平原上,从来都是最为惹眼的一抹。

见过奔腾不息的长江大河,也曾经遥望无际的大海波澜,对于见了不止一次的区区的鹤江支流,似乎并不会提起多少的兴致。

水位,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降了去。两岸曾经也浸泡在水中的泥壤,因了来不及退却的干净的湿润,而显得深邃了些。看去,是那么的鲜明,好比鹤立鸡群的突兀。潜藏河底,或许不曾见过天日的岩石、碎屑、不知名的残渣,争先恐后的,路出了头儿。似在贪婪的,汲取着久违了的阳光。

近里的宽阔河道,一个晚上的时间,便是沧海桑田的变迁。急剧的蜷缩,此刻已不足四百丈,不时可见,阵列的船舶停滞。它们正如同离不开水的鱼儿,任凭曾经乘风破浪,一旦搁浅,便是丧了全部的生气。船上人丁,河岸驻足排列,视线却不是为此所惊愕。悉数的,倒是被完完全全的被中央那还在尤自流淌的河水束缚。

殷红的色泽,是那种如絮状晕散开来的模样,未及粘稠的浓郁,却是绝不至于让视线给错过了去。就好像,是什么人把天下间所有的染缸里的红色余料,给倾倒于此。不然,哪里能够令一条那样的恢宏的江河,给生生的染成了绝不属于记忆中的色泽?

空气中,有些发馊的甜腥,是浓郁,是冲鼻。是那种,过分的好像屠宰场里,腥的、臭的、嗖的等等,各种讨厌混合成了一团的大杂烩。直惹的,不时便有人扶着栏杆,狼狈的呕吐不止。

“怎么回事?”

“那边,那边怎么了?”

“这水,这水是红的。”

“怎么可能,水去了哪儿?”

“昌河那么大,怎么会一个晚上,便是干涸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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